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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薇已经换下了礼服裙,穿着宋清荷给她准备的睡衣,整个人被宴文洲抱在怀里。
车子向诊所的方向行驶。
车窗外忽明忽暗的光亮落在她的小脸上,宴文洲忍不住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似乎有些冷,余薇往他怀里钻了钻,闻到熟悉的味道,她总算睡得安稳了许多,看着她沉睡的容颜,他真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
车子停在诊所门口,宴文洲迟迟没有打开车门,静静地听着女人清浅的呼吸声,如果你什么都知道了,你还会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次日一早,宴家老宅。
宴老夫人刚用过早餐,就看到宴廷嵩进门,她忍不住嘲讽道:“真难得啊,你还知道回家。”
宴廷嵩屏退一旁的佣人,上前扶住宴老夫人,“妈,我这不是怕回来招你烦吗?”
“知道招我烦还回来,那看来就是特地来烦我了。”宴老夫人推开他的手,“行了,你不守着你的宋清荷,大早上来找我做什么?”
宴老夫人沉着脸,“如果又是要我去参加什么婚礼,免谈,虽然我不喜欢沈美玲,但是她生了文洲,那就是我认定的儿媳妇,姓宋的我不认。”
她是真搞不懂,反正那个女人没几天活头了,她这个儿子干嘛还要为了那个女人这样折腾?
宴老夫人到了客厅,宴廷嵩也跟了过去,让所有的佣人都退了下去,然后陪着宴老夫人坐在沙发上,“妈,我今天确实是有事想要问你。”
“你想问什么?”宴老夫人不满地看着他。
“我父亲去世前,有没有跟你提过什么?”
宴老夫人眸光一沉,“你父亲去世前,你不是也在病房前,他交代我的事情不少,你指哪一件?”
“跟清荷有关的事情。”
“廷嵩,你爸当年也是为了你好,宋清荷她的家世本来就跟你不匹配,你知道,你父亲一直都是把你当成继承人培养的......”
“那你知不知道,他曾经还对清荷做过什么?”
宴老夫人神色有些闪躲,“廷嵩,过去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又何必抓着不放?你跟沈美玲已经离了婚,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宴廷嵩眸光沉了几分,“妈,如果我父亲不是生病去世,他现在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宴廷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宴老夫人震惊地看着他,“你还想对你父亲做什么不成?就为了一个宋清荷?”
“他不就是仗着他是我父亲,才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吗?”宴廷嵩目光愤恨,“不就是一个宋清荷吗?你们当初又是怎么逼她的?”
宴老夫人沉下脸,“廷嵩,都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你又何必对当初的事情耿耿于怀?”
“这么说,你对当年的事情很清楚?”
宴老夫人眸光一顿,“廷嵩,宋清荷确实可怜,可是你不是已经补偿了她这么多年了吗?难道还不够吗?你现在想娶她就可以娶她......”
“你对她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歉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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