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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一个关于念茜，关于我，关于我们之间关系的答案。

但他还在害怕。

周末，我们带念茜去公园玩。

小姑娘在草地上追著泡泡跑，笑声像银铃一样清脆。

顾聿迟站在我身边，目光一直追随著女儿，忽然轻声问：「她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念茜婴儿时期。

「很乖，不怎么哭闹，吃了睡，睡了吃。」我回忆著，嘴角不自觉带上笑意，「就是有点黏人，睡觉一定要人抱著，一放下就醒。」

顾聿迟听著，眼神里流露出深深的遗憾和渴望。

「那时候……你一个人，很辛苦吧？」他看向我，目光里带著歉疚和心疼。

我摇摇头：「都过去了。看到她那么可爱，再辛苦也值得。」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念茜跑回来扑进他怀里，嚷嚷著要喝水。

他细心地拿出水壶，喂她喝水，眼神却始终有些飘忽，像是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

晚上，哄睡了念茜。

我洗完澡出来，看到顾聿迟站在我的卧室门口，似乎等了有一会儿了。

他穿著家居服，头发微湿，少了些白天的精英感，多了几分居家的柔和。

「有事？」我擦著头发问。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目光灼灼地看著我：「苏晚，我们谈谈。」

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严肃。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该来的，总要来的。

13

我把他让进卧室。

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梳妆台，我们两人站在里面，距离瞬间被拉近，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起来。

他显然有些紧张，喉结滚动了一下。

「要谈什么？」我故作镇定地问。

「谈念茜，谈你，谈我们。」他直视著我的眼睛，不再闪躲，「我知道，我可能没有资格问，这三年来，我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我害怕答案不是我想要的，我害怕打破现在的生活。」

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

「但是苏晚，我越来越贪心了。我不只想做念茜的爸爸，我还想……名正言顺地做你的丈夫。」

我的心猛地一跳，攥紧了手里的毛巾。

「念茜的身世，」

卧室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我看著他眼底的紧张、期待，以及深藏的痛苦。

我知道，只要我点头，他就会相信，就会将那份遗憾和痛苦埋藏心底，继续扮演好父亲和……或许会成为我的丈夫的角色。

他爱我，也爱念茜，爱到可以不去计较那些他以为的过去。

但是……

我看著他，缓缓地摇了摇头。

顾聿迟的瞳孔骤然收缩，脸色瞬间白了三分，握著门把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他像是被宣判了死刑，眼底的光一点点熄灭，声音干涩得厉害：「所以……连那个……也是骗我的？你其实……有爱的人？他只是……离开了？或者……」

他的想象力显然朝著更糟糕的方向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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