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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允棠心里有些嗤笑,居然没有一个人帮她,没有一个人在乎她的感受,这就是他们坚不可摧的爱情和铁桶一般的亲情吗?
宋清雪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凉了,手脚冰冷。
阮允棠看着她心在滴血的模样,有种兔死狐悲的感受,在侯府的生死存亡面前,哪怕她是宋清雪,也没用,她们的感受和体面算不得什么。
宋清雪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在侯夫人越来越不耐烦地催促下,由身边的丫鬟扶着,如行尸走肉般,回了锦瑟院。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一个装着地契房契的木匣子,就被送到了侯夫人面前。
宋清雪没有再出现,只听说她在屋里哭得撕心裂肺。
侯夫人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将匣子塞到阮允棠怀里,“好孩子,快去!侯府的安危,就全靠你了!”
阮允棠捧着沉甸甸的木匣,对着侯夫人和贺启洲福了福身,“母亲,放心,允棠一定尽力,侯府的安危亦是允棠的安危。”
转身的刹那,她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手指摩挲着箱子:我的东西终究是我的!
这一去,比上一次更快,不过半个时辰,阮允棠便回来了。
她直接将一叠银票拍在了桌上。
贺启洲几乎是扑了过去,看到银票上的数额,呼吸都急促了,这应当能解了燃眉之急!
“好好好!允棠不愧是侯府的福星。”侯夫人喜极而泣。
就在这时,闻讯赶来的宋清雪,双眼红肿得像桃子,死死地盯着那些银票。
“十几间铺子!京城最好的地段!就就换了这么点银子?!”她的声音充满了不甘与怨毒。
阮允棠像是被她吓到了,柔弱地退后一步,眼圈又红了。
“世子妃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委屈地绞着帕子,眼泪说来就来。
“世子妃可以出去打听打听,那些铺子如今都在赔钱,门可罗雀。父亲父亲确实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才略高于市价收了的。”
“若若是铺子像以往那般赚钱,我们我们又何至于要将它们抵出去啊”
“你胡说!”宋清雪尖叫。
“世子妃若是不信,”一直站在身后冷眼旁观的张嬷嬷,冷冷地开了口,“大可将这银票还给阮家,自个儿拿着地契去找下家。只是不知,在这两日之内,您能不能找到比阮家出价更高,还能立刻拿出这么多现银的买主?”
“老奴在宫里算账从未出过错,今日这账老奴看着阮老爷算的,阮老爷刀子嘴豆腐心,见不得大少夫人这般委曲求全才高价收回这些铺子的。”
宋清雪被这话堵得哑口无言。
阮允棠知道她不服,毕竟没有谁能眼睁睁看着到嘴的鸭子,就这么被人抢了,还换来全家人的感激,而自己丢了鸭子,还成了那个不懂事,不识大体的罪人!
定德侯数着银票,眉头却越皱越紧。
他抬起头,看向阮允棠,那算计的目光又一次落在了她身上,“棠儿,这笔钱还是不够啊,还差一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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