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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作为全职照顾家里五年的女儿,抓到了“负责父母养老送终”。
哥哥笑出声:
“妹子这孝心真是没得说!”
妈妈收起房产证,急忙撇清责任:
“这可是你自己手气差,也是命中注定该你尽孝,别怪我们。”
刚一抬头,爸爸就推过来早已准备好的赡养协议书。
我不甘心,趁他们数钱时,打开了桌上剩余的几个纸团。
整整十张纸条,每一张上,都写着放弃财产且独自给父母养老。
“爸,妈,这抓阄,真的公平吗?”
我看着桌上还没来得及收起的纸团,冷冷开口。
妈妈刘翠芬听到这话,脸色立刻难看起来。
“死丫头,你什么意思?”
“你是怀疑我和你爸作弊?”
“抓阄的桶是你哥买的,纸是你嫂子裁的,字是你爸写的,抓是你自己抓的!”
“你自己手气背,命不好,还想赖谁?”
嫂子王艳也阴阳怪气地接茬:
“是啊姜宁,做人得厚道。”
“这五年你吃家里的喝家里的,现在让你尽点孝怎么了?”
“还想分钱?你要不要脸啊?”
我看着这一家子吃人不吐骨头的嘴脸,忍不住想笑。
爸爸姜大勇瘫痪在床那两年,是谁没日没夜地给他翻身擦洗?
妈妈做胆结石手术,是谁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睡了半个月?
哥哥姜波结婚的彩礼不够,是谁拿出了工作三年的所有积蓄?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手气背的免费保姆。
我深吸一口气,不动声色地把手心里作弊的纸团攥紧,塞进了牛仔裤口袋。
这是证据,得留着。
我拿起笔,看着那份极其苛刻的协议。
只有签了字,财产分配才会彻底落实,白纸黑字证明哥哥和嫂子拿走了家里所有的钱。
根据法律规定,赡养义务与财产继承权是挂钩的,拿了钱的人,想跑也跑不掉。
我拿起笔。
“行,我签。”
王艳和姜波对视一眼,眼里的得意快要溢出来。
我妈松了口气,有些不耐烦地催促:
“赶紧的,签完了去做饭,今儿高兴,做个红烧肉。”
我在协议最后一页,重重签下了“姜宁”两个字。
落笔的那一刻,我和这个家的情分,算是彻底断了。
签完,我拿出手机,对着协议拍了张高清照,顺便录下了周围欢天喜地的背景音。
“这协议,我留个底。”
爸爸摆摆手,像赶苍蝇一样。
“留留留,废话真多,赶紧做饭去,饿着你哥和你嫂子,你担待得起吗?”
我站起身,没往厨房走。
而是径直走向我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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