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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警也没用,警察来了,他把开关一关,死无对证。
除了震楼器,还有音响。
他在安安每天固定康复训练的时间,把音响开到最大。
重金属摇滚,dj舞曲,声嘶力竭地吼叫。
整个地板都在颤抖。
我找物业,物业两手一摊:“我们只能劝导,没有执法权。”
我打噪音投诉电话,环保部门的人来了,测了分贝,没超标。
他卡着那个临界点,精准地恶心你。
日子变成了一场漫长的凌迟。
我的睡眠越来越差,整夜整夜地失眠,神经衰弱到了极点。
陈言也暴躁易怒,我们开始因为一些小事争吵。
家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有一天,我给安安洗完澡,抱他上床。
他突然小声问我:“妈妈,我们是不是要被赶走了?”
我愣住了。
“为什么这么问?”
“楼下那个叔叔,不喜欢我们。邻居奶奶们,也不喜欢我们了。”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是不是因为安安不乖?不能跑,也不能跳。”
我把他紧紧抱在怀里,眼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地砸在他的睡衣上。
“不是的,宝宝。”我哽咽着说,“你没有错,错的是那个叔叔。妈妈会保护你,我们哪儿也不去。”
那一晚,我抱着安安,一夜未眠。
天快亮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决定。
躲避和忍让,换不来安宁。
既然他不想让我们活,那我就让他,彻底“死”一次。
我开始为反击做准备。
这不是一场简单的口角,而是一场战争。
要赢,就必须有武器。
我辞职前,是一家互联网公司的用户行为分析师。
我的工作,就是从海量的数据里,找到规律,挖出真相。
现在,周航就是我的项目。
我利用技术手段,锁定了他的ip地址。
我发现他常逛的除了“反噪音”论坛,还有几个考研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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