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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呼吸跟着莫名急促（第1页）

程诺本想让他下车，去看看姐姐的。

或许看到姐姐在急诊室外的惨样，就会让他顾念起昔日的美好，愿意给姐姐拿钱救治。

可她没想到，祁盛又主动提及敏感话题，程诺还没谈过恋爱，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她脑子里瞬间想起刚刚他给出的那张房卡。

程诺脸颊红红的，烫烫的，又恼怒，又羞愧，偏偏还拿他没什么办法。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就是个嫩头青，她溃不成军地说：“姐夫再见。”

回到医院急诊室门外，养父，养母着急地在长而窄的走廊，走来走去。

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发出冰冷，刺眼的光芒，照在养父养母身上，她竟然不知道，养父养母什么时候苍老得这么厉害。

养母捂着唇，双手撑在姐姐的担架车上崩溃大哭。

养父抬眼就看到程诺，死寂的脸上，瞬间有了笑意，忙走向她：“小诺，祁盛愿意救你姐姐了吗？”

这话把程诺给问住了，养母也抬眼，快步走向她，拉起她的手：“小诺，你姐夫最听你的话了，你出面，肯定没问题的，对吧？”

程诺突然觉得她自己好没用：“爸，妈，姐夫说，半月前，他和姐姐就分手了。”

“不可能。小曼和我说，他们只是闹小矛盾，很快就要结婚的。他们在一起十年，怎么可能分手？他当年就是个孤儿，他费尽心思地攀附上你姐姐，创业成功后就翻脸不认人了吗？不要你姐姐了吗？他和陈世美有什么区别啊？”程母眼泪直流，情绪激动，额头上的青筋都凸起：“我们程家现在一日不如一日，他想踢开我们，自己吃香的喝辣的，门都没有。”

程父搂着程母，好言好语地安抚住程母，把程诺叫到一边：“小诺啊，你在爸爸眼里，就跟你姐姐一样，你不是爸爸亲生的，但胜似亲生的。你姐姐已经被下了病危通知书，半个小时内不拿到钱做手术，她会没命的。”

“我能为姐姐做点什么？”程诺很迷茫，她好没用，养父安排给她的任务，她没完成。

程父哀求道：“继续联系你姐夫。”

继续联系，继续谈论要不要陪祁盛睡觉吗。

程诺不可能答应，她好想告诉程父，这个不可能的条件。可程父对她不薄，从小到大，吃喝用度，都没缺少她的。

姐姐程曼把她带回程家，不然她早就饿死在街头。

程诺找不到理由，也不忍心这么残忍地袖手旁观，她一边安抚程父，一边拿手机，找到祁盛电话号码，按了拨通键。

她想找一找，除了那条路，还有没有其他的，能共赢的筹码，说服姐夫救治姐姐。

呼叫铃声，一声一声地响，深一下，浅一下，像斧头在她心上凿。

她既害怕姐夫接，又担心姐夫不接，脑子里在反复打草稿，在想等会怎么开场，怎么寒暄，才显得不尴尬。

准备了一大堆腹稿，握在掌心的手机震动，电话被接通，她的呼吸也跟着莫名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