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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玥随手翻看着医生给郑雅芸开的药。
今天她过来的时候没见着郑雅芸的那位心理医生,人已经看了病走了。
不过留下的药和病例单,她还是能端详一二,斟酌着跟郑雅芸说:“既然决定不消耗自己的身体了,我觉得这药你别吃了。”
郑雅芸不明白,接过她手里的药:“这药有什么问题。你还懂这个。”
郑雅芸如今被这事闹得失眠不说,还心悸,没有药物依赖,压根睡不着。
周玥懂,可越是依赖,就越容易成瘾。
周玥摇头:“英语看得懂,读得来,但具体意思我也不懂,只是我总觉得不太安心。药名我小时候见过。”
没想到自己会轻易说出过去的故事来,她藏了这么久,如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时过境迁了,她第一回跟别人讲述起她母亲的事。
在郑雅芸的专注下,周玥说到:“我认识的一位至亲之人,当年跟你一样为情所困,反复找医生看病,结果被人做了局,用药量过大,导致成瘾,最后染上了毒,去世了。”
郑雅芸微微震惊,但到底是个聪明姑娘。
在同情周玥所说的人的境遇之后,立马想到了自己。
猛然抓紧药瓶和单子:“你的意思是,我如今的情况很可能也被人用了同样的方法。”
周玥保守估计:“不能说一定,但我听说这位医生是谢夫人推荐的……”
周玥话只说到这一半,另一半不用她说,郑雅芸会想。
而这么一想,她就悟了:“前些天我看谢夫人的新闻了,之前害过两条人命,她都是幕后操纵,让人染上毒瘾,还查不出来是她下的手。”
周玥点头,这两条人命她都认识。
又听郑雅芸疑惑道:“可是她跟我无冤无仇的,她害我做什么?”
周玥端起了下巴,想喝水,可这里的水不敢喝,毕竟这间茶馆是那位心理医生经常给人看病的地方。
她自己拿保温杯,喝了一口,分析了一下。
“起初我也想不明白,觉得我只是杯弓蛇影,可后来发现了一些事情,又觉得不得不防了。”
“我一开始只注意到了谢夫人,可后面我发现我忽略了这名心理医生本身的问题。”
郑雅芸是个急脾气,没等周玥慢吞吞的边喝水边说,急得扯开了她的保温杯。
“什么问题?”
周玥说:“那医生跟谢夫人是雇佣关系,谢夫人之前可以找他处理问题,那别人也可以找他处理问题。在你的病症上,谢夫人可能只是并无目的的牵线搭桥,可这个线牵过来后,偏偏正中了某人的下怀。”
这个某人指的自然就是温正烨的那个女人欣月了。
周玥昨天跟温正烨那里打听了他们的这段故事后,就有心查了一下这个姑娘,连带着郑雅芸的这位心理医生。
真是好巧,这位心理医生四十来岁,虽然不是当年胭脂的那个医生,确实那个医生的徒弟。
这其中千丝万缕的联系,当真让周玥细思极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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