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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前,我撞见他和小秘书的偷情现场。
一袭红裙的许栀言,躺在沙发上,如玫瑰盛放。
他一边疯狂律动,一边喊她“栀栀”。
那一刻的陆昭野和此刻在身上的陆昭野,面孔重叠。
我喉间翻涌,猛地一把将陆昭野推开,
冲进了洗手间,抱着马桶大吐特吐。
陆昭野匆忙赶了过来:“栀栀,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回过头,眼圈通红,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陆昭野,你刚才在床上喊的是沈栀的“栀”,还是许栀言的“栀”?”
陆昭野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
下一刻,猛地一脚狠狠踹翻了床头柜,愤怒的音调里夹杂着无尽的疲倦:
“沈栀,我说过,我爱的人是你,我放不下的是你,我最终选择的人也是你。”
“你已经赢了,我已经回归家庭了,你到底还要怎么样!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能放下!”
他猛地扯过衣服套上,冲出了房间。
行走时带起的冷风刮在身上,冻得我战栗不已。
我推开窗,看见他一路冲出了门,在夜色里坐进了车内。
车子久久没有发动,直到熟悉的专属铃声刺破了黑夜的寂静。
是许栀言的来电。
我恍惚想起他答应回归家庭那天,当着我的面把许栀言删除拉黑了。
她的号码……是什么时候又重新存回来的呢?
我沉默地点开手机上的车载录像。
车内,陆昭野面色晦暗地看着手机屏幕上跳跃着的名字,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收紧、用力、泛白。
最终在电话挂断的前一秒接通。
“喂。”
电话那端,没有人说话,只有女人低低地啜泣声,在静谧的车厢内回荡。
许久后,才听见女人好似情难自禁的一声:“我好想你……”
陆昭野的呼吸声顿时便变得急促起来。
下一秒,汽车如离弦的箭,在黑夜里射出。
夜风呜咽,却吹不散我心里的寒霜。
我看见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早已泪流满面。
车子很快到了许栀言居住的小区。
没多久,车内便响起两人情难自禁的接吻声,急促的喘息声。
一次又一次,那样迫切,那样疯狂。
我就那么站在窗边,听了一整夜,我的爱人,在别人身上动情的声音。
直到天光亮起,我才挪动着被冷风吹到麻木的身子,将保险柜底部的离婚协议取出来。
这是他回归家庭那天,我让他签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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