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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没走多远,就看见了林家的院子,林晚正蹲在小院子里给家里养的母鸡喂食,一抬头,看到容深和程修走过来。
她愣了一下,而后鼓起勇气说了一句:“姑娘,要进来坐一会儿吗?”
容深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等容深和程修进去了,就在小院子里各自坐着一个小木墩。
容深有些好奇,低头看了好几眼小木墩。
林晚拿着水过来的时候,注意到容深在打量那些小木墩,就出声说道:“这是我爹从山里拿回来的一根树,后来劈开了,做成了这样可以坐的小木墩,等冬天没有柴火烧,还能劈了当柴火烧。”
不过,一般是大雪的天气才会这样,这几年冬天都还算好看,柴火很够,所以这几个小木墩已经在林家院子里待了好几年了,坐着的那一面已经有些光滑了,而挨着地面的那一面,容深还发现自己坐着这个,长出了一个小绿芽。
“有点意思。”她用指尖拨弄了一下那一点点小绿芽,轻笑道。
林晚也跟着笑了起来,她给容深和程修倒了水,轻声道:“你们喝口水吧,这是村口水井里的水,下午我爹挑回来的,现在还凉着呢。”
容深顿了一下,看着程修已经端着碗喝了一口,她就也端起碗喝了一口,喝完眨了眨眼睛,道:“不错。”
林晚知道像眼前这两个穿着都很不一般的过客,肯定喝过那些据说价值千金的好茶,他们这水井里的水肯定比不上,可听着容深说不错,她还是觉得有些高兴。
容深只喝了一口,她其实根本喝不出味道来,只不过顺着林晚的话说了一句而已。
“你是要嫁人了吗?”容深看着林晚,突然问了一句。
林晚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看了程修一眼,低头,脸色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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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觉得自己的婚事在外人面前提起实在是让人很不好意思而已。
“嗯。”好一会儿,林晚下点头应了一声。
容深笑了笑,道:“我原本也是等着喝我一个朋友的喜酒的,只是很可惜,他们现在出了点状况,我喜酒还没有喝到,只能再等等了。”
说着说着,她的脸上倒是露出了几分遗憾来。
容深是真的觉得遗憾的。
她的记忆里,朋友是真的不多的,好像也就这么个耳冬,如果能喝到耳冬的喜酒,她还是很期待很高兴地,只可惜,天道总是让人不能如愿啊。
容深心里想着,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戾气。
不过,林晚并没有注意到她眼中的神情,只是看到了她脸上的遗憾。
也不知道怎么的,林晚就自然而然的问了一句:“那你们要来喝我的喜酒吗?”
问完之后林晚才发觉自己这句话问的有多突兀。
容深和程修顶多算是过客,不过是在河源村落脚几日而已,而她竟然就这么开口邀请对方来喝喜酒,更何况,他们村子里这样的喜酒,恐怕根本入不了这两人的眼吧。
林晚想着,已经在想着自己待会儿被拒绝之后要怎么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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