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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她回应,萧启淡声唤道:“墨七。”
话音落下,三道黑影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现身于房内,为首之人躬身抱拳:“殿下。”
“将隔壁房间收拾出来。”萧启命道。
三人动作迅捷如风,不过片刻功夫,隔壁便已收拾停当,一张木桌被擦拭得光洁如新。
云昭引萧启入内,请他于桌边坐下,轻声道:“请殿下除去外衫。”
她转身抱来一叠用具,在香炉中点燃一支宁神的熏香,清雅的香气缓缓弥漫开来。
萧启的目光掠过她怀中那堆显然精心准备的器物,眸色微深,流露出些许探究的意味。
“殿下?”云昭见他未动,出声提醒。
萧启抬眼睨她:“之前,似乎只需针灸手臂?”
“此前十日是为殿下稳住根基。”云昭耐心解释道,“从今日起,需进入下一阶段,拔除深植的恶诅。此法……会耗费不少心力。”
这也正是原本她决意明日再去王府的原因,这一套流程下来,绝非易事。
萧启闻言,不再多言,抬手利落地解开衣襟。
玄色锦袍散开,露出线条分明、肌理流畅的胸膛,强悍的腱子肉与蓄势待发的力量感,与他俊美如玉的容颜充满了反差。
云昭的目光在他心口处凝定片刻,随即屏息凝神,指尖金芒一闪,开始落针。
她运针如飞,声音却平稳清晰,一字一句落入萧启耳中:
“殿下身中七重恶诅,盘根错节,宛若附骨之蛆。需得逐一寻出,引导化解,方能根除。”
“此前我嘱托殿下置于王府各处的符引,可已安置妥当?”她手下未停,口中问道。
“嗯。”萧启阖着眼,喉间逸出一声低沉的应答。
“好。”云昭语气沉静,“今夜,便为殿下拔除第一重恶诅——蚀元。”
金针精准刺入穴位,她继续道:“此钉只要存在,就能不断蚀耗殿下本源元气。
不论殿下召集多少名医,进补多少灵药,精气皆会源源流逝。”
音落,她以金针封锁萧启前胸后背数处大穴。
不多时,只见一股肉眼难以察觉的阴沉黑气,在他皮肤下急速窜动,最终被云昭以精妙绝伦的针法步步逼退,锁死于指下方寸之间。
随着她最后一针精准落下,那缕顽固盘踞的黑气,如被无形之力抽出,骤然消散于空中。
萧启只觉得心口蓦地一松,一股温润平和的暖流自丹田深处涌起,迅速涌向四肢百骸。
所经之处,如冻土遇春阳,通体舒泰。
就连往日里蕴藏在经脉深处的陈年隐痛,也随之减轻了不少。
“自今日起,殿下的身子方能真正开始吸纳药力,逐步恢复。”
施针完毕,云昭脸色发白,额角沁出细密汗珠。
她迅速起出金针,身形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萧启倏地睁开眼,捕捉到她那一瞬的虚弱,他几乎立即起身,下意识便欲伸手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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