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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这是你夫君的亵衣,那我就当一回你夫君。”
他又耍无赖,不由分说地将人拉入怀中。
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真到这时候,还是忍不住紧张得手心冒汗。
薛挽静悄悄不动,等待着贺闻渊接下来的动作。
结果贺闻渊只是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睡吧。”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满足的慵懒。
薛挽愣了愣,实在是不懂了:“你就这样?”
“不然你以为呢?”贺闻渊说,“我今日奔波了一整天,累得很,只想好好睡一觉。”
他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一些。
肌肤相贴,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听到他的心跳声。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床上,夜风轻拂。
薛挽躺了一会儿,就开始犯困,渐渐迷迷糊糊睡着了。
一夜睡的沉甸甸,难得的好梦。
但贺闻渊热的像个火炉,虽然这几天天气凉,薛挽还是被热醒了。
睁开眼,天才微微亮。
微弱的晨光透进窗缝,屋外鸟雀叽叽喳喳,每天早上人还未起时,这些小东西角度最欢。
薛挽没了睡意,静静躺着发了一会儿呆,借着那一点点晨光,偏过头去看贺闻渊的睡颜。
不得不承认,他生得确实很好。
剑眉星目,鼻梁挺直,一张脸轮廓分明,线条利落。
因为睡熟了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竟然有几分乖。
薛挽心中忍不住想,他要是永远这么睡着就好了。
至少睡着的时候,他看起来还挺讨人喜欢的。
看了一会儿,她伸手去抚开垂在他脸上那一缕碎发,手指刚刚碰到他的脸颊,熟睡的男人猛然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中没有丝毫刚睡醒的迷茫,反而锐利如刀,带着警惕和危险的光芒。
几乎是本能反应,他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将她腕骨折断。
薛挽惊叫一声。
贺闻渊瞬间清醒过来。
看到薛挽,他松了口气:“我当刺客来杀我,往后我睡着的时候,不要碰我,我怕错手伤了你。”
薛挽一怔,揉了揉自己手腕。
暗自惊讶,他警惕到这种地步。
贺闻渊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晨光已经渐渐明亮,隐约传来下人们起床的动静声。
“我该走了。”他撑起身子,“这两天有一堆屁事要和那群老头扯皮,过一阵子再来找你。”
薛挽想起昨夜的生辰和长寿面,说:“谢谢你来替我过生辰。”
贺闻渊对上她的视线:“以后每一年,我都给你过生辰。”
薛挽听到这话,没当真。
按照他们的约定,一年以后就该分道扬镳。
到那时,她彻底摆脱了前世的恩怨,而他也要筹谋自己的大业。
以后最好再不相见。
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没接话。
贺闻渊似乎也没期待她回应,很麻利地起身,三两下就套上了衣服。
穿好衣服很熟练去推开后窗,回头冲薛挽摆摆手,身形一跃就跳了出去。
来的悄无声息,走的干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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