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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邑考笑道:“清晨之餐,一般便用六谷六牲,六清八珍,做些糜烂易化之食。”
苏喆虽然只是听了个一知半解,但还是装模作样点头道:“糜烂易化没啥问题,不要太过肥腻即可。就是不知道具体怎么吃。”他转向管事道:“之前我与旦公子在冀州,每餐似乎是以肉类居多,不知西岐是怎样。”
管事躬身回道:“逢正宴时,倘若西伯侯参与,当布七鼎六簋七俎十六豆之餐,若只有世子主持,自是较此数递减。府内日常餐食,原本也当照此数置备,但世子一向要求从简,便都是略备几样而已。”
这一席话苏喆更是听了个稀里糊涂,不过根据话里“鼎”“豆”的位置,再加上这些数字,估计是在介绍宴会菜品数量和规格。
他感觉再多说下去自己怕是要露怯,于是便又向转伯邑考问道:“那么大哥明日这早餐……”
伯邑考笑道:“明日一早要进宫去见母亲,怕是需在她哪里用餐,府内便不准备了。”
苏喆松口气道:“那便好,我还想我对府内规矩习惯一概不知,一来便瞎指挥,怕是给你安排不好。”
伯邑考笑道:“餐食这事,你也不用太过着急,明日你先随我们一同进宫,回来后再一一熟悉。”
苏喆这可惊到了,连忙推辞道:“什么?我也要去?这不用了吧!我明天要先教他们学会制作你这覆面,我做得这几个,针脚粗样子丑也就罢了,关键是做的太慢。而大哥你用这覆面,最好是三四个时辰便换一只,这样才能更好地滤掉邪气。”
伯邑考道:“你若心焦,那便让他们此刻便来向你学这制法。”
苏喆还没来得及拒绝,伯邑考便下令道:“召府内缝人前来,鸮君要与他传授这覆面制作之法。”
管事应了一声,便下去安排。
虽然之前领教过伯邑考这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苏喆还是有点震惊,感觉这三更半夜的,一句话就把人薅过来加班,他实在很难认同。
而且今天要是教完了难不成自己明天还真得跟着去见这三兄弟的娘?
自己这以什么身份去啊?可司预言的鸮君?问题是自己对西岐目前根本没什么适合拿出来证实的预言。
以阿旦命定之人的名义前去?这特么光是想想都要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了!
他不由向伯邑考道:“你们一家人团聚,我这个外人怎么好前去打扰!我还是不要去了,明日就在你府上与刚才那管事好好熟悉府中事务,才好给你制定这休养计划。”
伯邑考道:“鸮君可是担心这觐见名不正言不顺?你放心,我便以食医之名,带你前去,届时倘若母亲所赐的餐食有什么不妥,你也可以直接提出。”
苏喆更是惊呆,好家伙,合着这大晚上让我给这管缝纫的人培训,就为了腾出明天的时间跟你去对抗老母亲安排的早饭吗?
怎么感觉背上这锅越来越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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