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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屿安的眉头皱得更紧,刚想推门进去,却清晰地听到了她念叨的名字——
“闫瑾脩你到底在哪啊”
“你再不来我就要被人拐去西域了”
“闫瑾脩”三个字,像一道惊雷,在闫屿安的脑海中炸开。
他不是第一次听到水淼淼喊这个名字。
之前在偏院,他就偶尔听到她在睡梦中呢喃,当时只当是她偶然得知了父亲的名字,没太在意。
可现在,她在清醒的时候,带着委屈和依赖喊出这个名字,甚至把救她的希望寄托在父亲身上
一个荒唐却又让他怒火中烧的念头,瞬间在他心里成型——水淼淼喜欢的人,根本不是他,而是他的父亲,闫瑾脩!
难怪她会深夜去父亲的阁楼,难怪她不肯说救她的人是谁,难怪她对他总是带着防备和疏离——原来她心里装着的,是他已经死了二十年的父亲!
“呵。”
闫屿安忍不住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眼神里的担忧瞬间被怒火和失望取代。
他怎么会这么傻?
居然会对这样一个女人动心,居然会为她的委屈而心疼,居然会为她的安危而担忧!
她接近他,接近摄政王府,根本不是因为动心,而是因为她心里装着另一个人——他的父亲!
她去阁楼,是为了寻找父亲的踪迹;她不肯说救她的人是谁,是为了保护父亲;她对他冷漠,是因为他不是她心里的那个人!
甚至她被外邦使臣纠缠,说不定也是故意的!
她故意让自己陷入困境,好让父亲现身救她;故意在他面前喊父亲的名字,好让他知难而退!
“水淼淼,你可真行。”
闫屿安的拳头紧紧攥着,指节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他看着窗内那个还在啜泣的身影,只觉得无比讽刺——他守了二十年的父亲,他藏在心底的思念,居然成了这个女人用来利用他的工具!
他再也没有进去的心思,转身就走。
玄色的衣袍在夜色中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脚步沉重而急促,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很快就消失在宫道的尽头。
而偏殿里的水淼淼,完全不知道窗外发生的一切。
她还沉浸在被阿古拉求娶的恐慌和对闫瑾脩的期盼中,哭了好一会儿,才擦干眼泪,疲惫地躺在床上。
她不知道,闫屿安的误会,已经像一根毒刺,深深扎进了两人之间,让原本就紧张的关系,变得更加岌岌可危。
与此同时,皇宫外的街道上,一场关于——摄政王世子妃的流言,正在悄然发酵。
“你们听说了吗?摄政王世子妃今天在使臣住处,被西域使臣阿古拉求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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