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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嚓一声,通话切断了。
他放下手机,与后视镜内小心翼翼的眼神对上。
“怎么样,有没有找个机会,去负荆请罪?”
严鸿立马哭丧个脸:“韩哥,我哪里敢啊,我怕这一去就不复返了啊,我是想着,等您回来,跟您商量下,即刻启程去澳洲呢”
韩弈摇了摇头:“眼下情况不一样了,真想跑路的话,要改地方。”
“去哪?”
“基贝拉。”
“那是?”
“非洲。”
“”
严鸿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后,决定直接跟着去趟医院。
“韩哥,您可一定要保我啊!”
韩弈叹了口气,实话实说:“很不巧,我刚犯过一次错,你自求多福吧。”
抵达市区时,天色已经暗了。
两人一进医院,就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韩弈掠过前台吞吞吐吐的表情,直接上了顶楼。
电梯门一开,走廊上黑压压一片。
“什么情况?”
安保负责人喜出望外:“韩先生,您可算回来了,您的老板他他跑了!”
十分钟后,韩弈坐在电脑前,看着监控画面回放,满脸震惊和不可思议。
他忽然觉得,真正被驴踢了脑袋的,是自己。
否则怎么年纪轻轻的,就开始出现幻觉了呢。
“你们这么多人,都没拦得住?!”严鸿一拍桌子,怒声质问。
负责人是个一米八的肌肉壮汉,此刻急得快哭了:“我们哪敢下手啊,韩先生雇我们来,是保护那位大人物的,违背雇主意愿反向禁锢人身自由,这合同里没写啊!”
严鸿当过很长一段时间打手,习惯性地还想再叫嚣几句,被韩弈抬手制止。
“行了,在这里发狠有什么用,赶紧找到人才是最重要的。”
他话都放出去了,要是这次傅家那边还是见不到人,恐怕真要把他这个小小秘书的皮给扒了。
保全公司得了令,尽数出动。
严鸿在海市算是地头蛇的存在,也赶紧去安排人手,打算来个将功补过。
韩弈托起下巴,盯着屏幕上的人,在对方抬头对着监视器的瞬间按下暂停键,然后放大。
其实视频本身非常高清,可他就是不死心。
当那张脸近在咫尺,连细微的表情都清晰可见时,韩秘书不得不承认,一切似乎回到了原点。
太诡异了。
好好的老板,怎么又变成一个冲动易怒的二傻子了呢!
阿九顶着头湿漉漉的黑毛坐在小凳上,享受起专属的吹发服务。
男人双眼微眯,下巴不自觉地抬起。
俞甜不由地想起他提过的那只流浪狗。
阿九,小八。
还真像是兄弟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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