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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景淮一下子呆愣在原地。

喜欢乔晶晶吗？

他的思绪瞬间回到第一次见到乔晶晶的时候——那时乔晚柠刚做完骨髓移植，身体还很虚弱，他满心都是照顾乔晚柠，对这个突然找回来的小姨子并没有特别注意。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转移向乔晶晶呢？

是她不小心淋雨浑身湿透，换上他和乔晚柠最初相遇时的那套衣服。

在他不经意一瞥下，手足无措拘谨地攥着衣角？

是她打电话让他去学校里接自己，在人群中穿着白衬衫，扎着高马尾，抱着几本书和一束百合花向他跑来，连抿唇红着脸的动作，都仿佛乔晚柠年轻时的样子。

可那时的乔晚柠，早在一次次的化疗和骨髓移植中，被折磨的面目全非。

所以他才一瞬恍惚，仿佛看到了记忆中的心上人。

可喜欢乔晶晶吗？

不！厉景淮陡然意识到，自己从始至终看到的，都是乔晚柠的影子。

就像月亮借了太阳的光，才能在夜晚明亮。

现在太阳不在了，月亮也没有意义了。

“谁说我喜欢你？”

厉景淮猛地回过神，眼神微眯，居高临下的态度变得威严而又疏离：“我喜欢的由始至终都是你的姐姐，爱屋及乌的道理，你不懂么？”

“对，我喜欢的是晚柠”

“明明当初我这么辛苦才跟她在一起啊！”

厉景淮的神情越来越慌乱，又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想给乔晚柠打电话。

他想告诉乔晚柠，自己只是一时迷茫和迷路，从未曾改变过心意。

可现在他回来了。

“晚柠，我懂了！”

“我真的懂了让我们重新来过”

可电话那头机械的关机提示音，让他再一次陷入绝望。

这时，外面传来警车的鸣笛声。

为首的警察率先闯入，将拘捕令展示出来。

“厉先生，乔小姐，你们涉嫌一桩刑案，请配合我们的调查。”

厉景淮此刻满心想着去找乔晚柠，对那张拘捕令也压根没有放在眼里：“有事找我的助理和律师处理，我没空。我的夫人已经失踪一周了，我正要去找她”

他迈着大长腿，越过警察就想离开。

却不料，身后的警察面面相觑，幽幽地说了句——

“夫人？你的夫人不早被你活活打死，抛尸海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