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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年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忍不住摇头。
蠢货。
真是个十足的蠢货。
给了就跑。
一个大男人这么羞涩,跟个小媳妇似的,就知道躲起来。
太不争气了。
杜氏:“哎呦,阿铁怎么走了,喊他留下来吃饭哈,累了一天了!”
周景年:“随他回家吃屎去。”
畏畏缩缩的,活该娶不到媳妇。
吃饭洗澡折腾好久,周景年这才躺到被窝里。
姜窈都睡过一轮,觉轻,他一掀开被子,她又醒了,迷迷糊糊的问他,“都收拾好了?”
他点头,将匣子塞给她,“你还没打开来看看。”
他进了房间,就将匣子放在桌上。
可她竟然一看都不看。
哼,失望。
她眼睛立刻就睁开了,打开木匣,里面是很沉甸甸的银锭子,加上一枚很小的银簪。
他解释,“你空间里倒是有不少好首饰,可惜戴不出去,这簪子在村里戴着正合适,体面又不至于太惹人眼红。”
姜窈就坐起身来,让他插在头上。
他不自觉的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戴什么都好看。”
白皙漂亮的小脸蛋,可不是戴什么都好看。
周景年看她,是无一处不完美。
姜窈心情好,“那明日就戴这个。”
“银锭子你收到空间里去,给我留二十两。”
他不忘提醒。
姜窈:“是要送给癞子那家?”
他惊异的望着她,“你怎么知道?”
他是真的为她的聪慧而惊叹。
“你是我相公,我能不知道?”
她知道他重情重义,癞子从前也是跟他一起玩过的,哪怕后面生疏了,到底是发小。
癞子死了,只剩他老爹老娘和地震瘸腿的弟弟,日子不好过。
这二十两银子,就当是癞子的买命钱。
“你得悄悄送,不能让人知道,最好也不要让他爹娘到处去说。”她叮嘱。
他:“这回你就想错了,只要不是刚挣钱的毛头小子,别人但凡是有了银子,第一反应就是藏得严严实实,悄悄花,不让任何人知道,压根不用我叮嘱。”
人性,老头老太肯定是见识过的,不会做这种糊涂事。
“那些银子是从那打手处来的?可打手怎会有这么多银两?”
竟然有二三百两。
区区一个打手,几辈子才能攒到这么多。
她敏锐的意识到其中有猫腻。
周景年爱她的聪慧和洞察,“是,因为他根本不是打手,是大丰赌场大当家。”
“更是也是黑熊岭的土匪,或与土匪勾结,你这些日子可梦到了相关的事情?”
姜窈瞳孔一缩。
土匪,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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