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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粟动不了,半张脸几乎抵上他腰腹。
过往两个人在一起纠缠的记忆,无孔不入钻入陈粟的脑海。
她的耳根有些红,好在车内的灯光昏暗,不至于暴露。
“之前开心的时候,的确是很开心。”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可人不能一直开心,不是吗?”
瞿柏南嗤,“是么。”
他扣着陈粟后颈的指节轻轻摩挲着她耳朵靠近后颈的凹陷,然后跟拎小鸡似的把她整个人捞了起来,轻而易举放在了他的腿上。
陈粟如临大敌,本能紧绷起身体,“你、你做什么?”
瞿柏南轻笑着扣着她的后颈,额头贴上她的额头。
“让我的粟粟开心。”
他的声音哑到发颤,宽大的手掌轻而易举的摁着她巴掌宽窄的后腰,缓缓往下。
陈粟慌乱抓住他的手,“不行!”
瞿柏南好整以暇,“不行?你确定?”
他轻而易举的挑开她的手,温热的呼吸也咬上了她的耳朵。
没一会儿,瞿柏南就笑了。
他不是一个纵欲的人,甚至于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十分节制的,可跟陈粟分开的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他几乎日日夜夜都能梦到她,然后醒来一片泥泞。
偶尔受不住,他也会回到老宅,在她的房间,她的床上待上一晚。
仿佛只要有她的气息,他就会睡的安稳些。
他甚至这段时间也想过,或许他夜不能寐的无数个夜晚,他的粟粟早就安然入眠,甚至不会想到他。
可如今两个人靠在一起,彼此的气息交缠。
她的身体,还是那么熟悉他。
他突然就不气了。
他宽大的掌心扣住陈粟巴掌大的脸蛋,喟叹,“好粟粟,不分开行不行?嗯?只要你说不分开,哥就放开你。”
瞿柏南的呼吸,其实已经很重了。
陈粟甚至觉得,就算她骗他,答应了不分开,他也没打算放过她。
她盯着瞿柏南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清醒。
她抿唇,“我是成年人,而且这段时间忙着工作,一直没有休息时间,也没接触过别的男人,跟你在一起有反应很正常。”
顿了顿,“或许我跟别人在一起,也会有这样的反应。”
瞿柏南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扣着她下颚的手微微用力。
“非要这么刺激我?”
“我只是陈述事实。”
陈粟平静道,“哥,之前是我太幼稚,以为抓住了一只蝉,就抓住了人生中最重要的那个夏天,以至于之后的很多年,我都觉得我是靠着那两个月的夏天活的,可现在我才知道,人生有无数个夏天。”
她抬头看他,“所以哥,别让我们之前的那些回忆,变成恨,好吗?”
她的额头,轻轻贴上他的额头。
“之前我其实很爱你的。”
现在也爱。
她跟小猫似的,脑袋靠在他的颈窝轻蹭,“可是我现在,有比爱情跟重要的东西了。”
瞿柏南的眉眼明显多了几分晦然,他掌心轻扣她的脸蛋。
“你眼中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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