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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现在白子没输,黑子也没赢,要分胜负,只能重开一盘再斗。”
与其僵持到自己筋疲力尽,不如尚存一息时主动和敌人同归于尽。绝大多数女人没这份胆魄,甚至连男人有其他的选择时,都不会走这条路。
林宗易在一旁目睹这一幕,眉间的笑意越发深。
我镇定迎上殷沛东的审视,“姐夫。”
我的称呼令殷沛东瞬间拧眉,“我不同意你们。”
林宗易把结婚证撂在空空如也的棋盘上,“来不及了。”
殷怡惊愕住,本能看向冯斯乾,他指尖解着衣领的纽扣,解到第三颗,他朝前倾身,拿起结婚证打量上面的合照,神色喜怒不辨。
“四天前。”冯斯乾嘴角噙着冷笑,他扣住结婚证,“宗易,是浪子回头了。”
殷沛东直接摔了桌上的一壶热茶,“胡闹!你姐姐交待你早日娶妻生子,你娶了什么女人,你到墓碑前和你姐姐说过吗!”
林宗易不紧不慢端起一杯茶,“人都死了,走这些形式干什么。人活着时,姐夫带关宸给姐姐过目了吗?”
殷沛东气得哆嗦,“你”
殷怡拍打着他脊背顺气,“舅舅,爸爸是好意,韩卿的家世那样恶劣,她爸爸在监狱里,外界会如何评价,您不要名声了吗?”
“怎么。”林宗易阴晴不定打断她,“我的名声和前途,需要建立在妻子的家世之上吗。”
冯斯乾为这句含沙射影骤然眯起眼。
殷怡跺脚,“舅舅!您为什么执迷不悟呢。斯乾是什么人品,韩卿又是什么人品,他们能相提并论吗,她就那么好吗?”
“她人品轮不到你说。”林宗易的脸色彻底沉了,“殷怡,你最好对韩卿尊重点。”
殷怡面色也难看,她掏出一粒药丸塞进殷沛东口中,“爸爸,您好点吗。”
殷沛东双目紧闭,许久后他缓过劲,但没有开口。
我在客厅气氛实在太尴尬了,我起身绕过桌角,拦住在地上收拾碎片的保姆,“煮一壶安神茶吧。”
我跟着她上二楼进入茶水间,“我帮你。”
她急忙阻止我,“林太太,我煮就可以了。”
我没有理会,拿起茶匙,“你教我吧,我不熟悉姐夫喝茶的口味。”
她挑拣茶罐的工夫,我余光瞥向窗户上一片郁郁葱葱的叶子,“那是芦荟吗?”
保姆点头,“芦荟是我们太太在世时种下的,长势很好,先生就一直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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