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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总说顾铭锋冲动,其实他不是的。
他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
他用陶瓷杯子爆吴红珍的头,只用了一分的力,能出血,但是轻伤不死人,算得上是小惩大诫,给全大院的人杀鸡儆猴。就是要让所有人都明白,谁说他媳妇坏话都不行。
吴红珍是轻伤,顾铭锋辩驳说他不是故意的,说他是残疾人,手脚不好使,没拿稳,连牢都不用坐。
卑鄙,但有效。
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无限度的光伟正。
又比如说那一次的任务,他冲上去用自己的命换整个连队的命,即使是被炸弹炸成残疾,他也觉得是值得的。
如果一生只做自己认为值得的事情,到死的那天也不会后悔。
就像爱媳妇,爱应该是纯净的、极致的、绝对的。不掺杂任何其他的事情,亦不会因为世俗而改变。
爱,只是爱。
顾铭锋安然无恙地回来,江素棠是最开心的。但又怕与他对视,怕忽然被提及的过去。
五年,她与另外一个丈夫的五年,任谁都会介意吧。
就算是顾铭锋这样的男人
晚上,顾铭锋抱着她亲她,声音嘶哑地问她:“媳妇,你怎么不愿意搭理我了?”
自卑的是女人,为爱低头的竟然是男人。
江素棠心如刀绞:“我以前的那个丈夫来了,我害怕”
其实她并不是很怕死,她怕顾铭锋嫌弃她。
“怕什么,该害怕的是他。”顾铭锋说。
“你不嫌弃我吗我的过去”江素堂泪眼盈盈,她都嫌弃她自己。
“我只是心疼你。”他说。
怎么会有人把伤痕当做污点。
太不公平。
“我没有跟别的男人勾搭,我确实把钱给外人了,但给的是过去的一个姐姐,她对我有恩,她的儿子现在得了重病我”江素棠忐忑地说着来龙去脉。
“下次不用告诉我,我给你的钱,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男人的喉结滚动。
“如果有一天,你推我下地狱我也认。”
“只要是你。”
是真是假,是好是坏,全都无所谓。
上天堂或者下地狱都没关系。
江素棠的眼泪掉了下来,男人帮她擦眼泪,把她揉在怀里。
“媳妇,其实我有一点吃醋,他长得应该比我丑吧?”
最冷冽的男人,此时此刻变成了一个爱攀比的小男孩。
“他很丑。”江素棠的声音苦涩。
“他是魔鬼。”
那个男人面目狰狞,虐待她,虐待两个娃,这样的男人不是魔鬼是什么。
顾铭锋亲了一下江素棠的肩膀,以仰望的角度看着她,声音如冬天的寒冰,冷冽而不容置疑。
“媳妇,我杀了他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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