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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浑浑噩噩离开警局后，几个男人在路边对我动手动脚。

“这么想让警察知道你被拍裸照啊，不如现在脱掉，哥儿再给你拍几组拿进去报警啊。”

他们涌上来撕扯我的衣服，把我按在身下。

肮脏的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我流着泪挣扎，却被扇巴掌。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声音响起。

4

路人经过，吓退了男人们。

我拢了拢身上被撕碎的衣服，强撑着回学校。

大门刷脸无法进入，学校保安不理我。

手机铃声响起，是辅导员的电话。

“周然你不仅造谣同学，还拍裸照故意传播影响学校风气，你被开除了。”

傍晚月光萧瑟，冷风袭来。

我却如坠冰窖般寒意刺骨。

苦笑着，我正准备转身离去。

“真晦气，上个大学竟然和一个疯女人分到一个宿舍。”

“就是，一来报道就脱衣服搔首弄姿让男人们拍照，还不要脸直播。”

“不知道她的东西有没有细菌，赶紧扔了吧，可别在宿舍里放着。”

“看她那副放荡的样子，我都怕感染性病。”

垃圾回收站附近，室友们嫌弃地扔掉我的东西。

看见我后，翻白眼离开。

我的各种私密照片被传上平台，众人皆知。

比起我被强迫的解释，人们只愿意相信是我的放荡。

所有人都闭上眼睛跟随胡雪儿围剿我。

作为山村里的孤女，我无力反抗。

泪早已流干。

我拖着支零破碎的身体在垃圾堆里捡衣服换上，离开。

身上只有几张零钱，好几家旅馆将我拒之门外。

“放荡得出名了，可别把传染病带来。”

好不容易有一家旅店愿意接待。

前台竟让我睡在厕所。

“不是还有房间吗？为什么他们可以住？”

我指着后来的旅客问。

前台阴阳怪气笑出声：

“谁都可以上，你和厕所有什么区别？爱住住，不住滚。”

周围的人大笑起来。

嘴唇被紧咬出血，我不再说话。

我的人生、前途，坍塌成一座废墟。

狭窄的厕所里，我坐在马桶上嚎啕大哭。

半夜，门被打开。

油腻的房东朝我扑来。

“被那么多男人看过了，也不差老子一个。”

我尖叫着挣扎，掏出匕首对准他。

“装什么贞洁烈女？老子玩你是给你面子。”

我以命相逼闹着报警，他才肯离去。

等到天亮，我坐上大巴回村庄。

村里的叔婶们一见到我，都和善地打招呼。

我放下戒备，委屈地想落泪。

可是我没想到仅仅两天，噩梦如影随形。

沈帆和孔雪儿站在爷爷的坟前，身旁围着一圈保镖。

手里提的纸钱掉在地上，我的心坠入深渊。

“周然，你怎么一声不吭就退学了？”

“雪儿还很担心你，亲自来看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