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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的看着这一幕。
包括庆云帝在内,都几乎不敢想象自己的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和惊喜。
梦境深处。
一股极其纯粹的温暖气息,似是穿透了层层壁垒,骤然间让梦魇发生了异象。
乌云遮蔽的天空,缓缓透出一抹金色的光晕。
谢景修只觉得这金光的温和气息很熟悉,甚至比先前还要强烈忽的,脚下一颤,周围的一切似是在崩塌。
接着便陷入了沉睡。
过了不知多久,小家伙在谢景修的胸口处沉沉睡了过去。
庆云帝这才招手示意让大家退下,而他也欣慰的看了一眼小团子,缓缓退出了大殿。
此事。
似是插了翅膀,当天夜里便传遍了六宫。
寿康宫内。
太后端坐在青鸾牡丹榻上,那张平日里威仪十足的脸庞,此刻满是憔悴。
近三日未眠,她的眼圈发黑发青,就连精心梳理的发髻都显得有些凌乱。
管事嬷嬷快步走进殿内,掩不住的激动道:“太后,奴婢有事禀报。”
“说。”
太后的声音有些沙哑,显然是这几日为景修的事操碎了心。
管事嬷嬷接着道:“刚传来的消息,说是太子妃冲喜奏效,病情有了好转,已有苏醒的征兆了。”
太后捻着佛珠的手一顿,急促道:“当真?!”
管事嬷嬷语气轻快,显然也为此感到高兴。
“千真万确!周太医亲口说的!”
闻言。
太后整个人都松了口气,嘴唇轻轻颤动着:“阿弥陀佛那个苏杳杳”
说到此,太后沉默了片刻才道:“这些时日,她可有什么异常?”
掌事嬷嬷仔细回想,恭敬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太子妃除了每日去储秀宫等着,便是待在偏殿。奴婢瞧着并未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甚至这几日瞧着有些清减,平日了单纯直率,不似有心机之人。昨日,一小宫女打碎了东西,她反倒先安慰起”
掌事嬷嬷瞧见太后面色难看,没敢再继续说下去。
太后轻哼一声,明显是对此回答并不满意。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在这宫里,表面上越是纯良,心里越是难测。嫣不知这是不是她的伪装?刻意做给哀家看!”
太后虽嘴上这么说,可眉心却下意识舒缓了些许。
掌事嬷嬷垂首不语,心中却有了自己的衡量。
沉默了半晌。
太后扫过殿内辉煌的装饰,忽然开口道:“哀家记得,此女最喜金灿灿的东西?”
掌事嬷嬷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回太后娘娘,太子妃见到金子甚是欢喜。”
闻言。
太后嘴角几不可查的微微一勾,随即又板起脸来。
故作不耐的挥挥手,淡淡道:“罢了既如此,看在她这次尽心的份上,去将哀家私库里打成金如意样式的金锞子,装上两匣子送去。”
话锋一转,太后缓缓靠在青鸾牡丹榻上,严声道:“省的外人说哀家刻薄,亏待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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