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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开封烽火，镜流断水（第1页）

开封府的晨雾尚未散尽，护城河里的水鸟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起。五百。镜流的身影如鬼魅般掠过街巷，裂冰剑每一次挥动都带走一条生命，冰晶在她身后凝结成转瞬即逝的轨迹，将血腥气冻结成霜。

张谦在衙内听到baozha声时，正试图从后门逃跑。他的官靴跑掉了一只，发髻散乱如鸡窝，往日的威严荡然无存。当冰冷的剑锋抵住后颈时，他甚至能闻到剑上的雪松香。“归德府援军……三日后到……”他声音抖得像风中残烛，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镜流没有说话。裂冰剑划过一道银弧，张谦的人头滚落在地，双目圆睁望着庭院里那棵他亲手栽种的海棠树。副官上前递上染血的府库账册，镜流翻到粮草记录那页，指尖在“护城河水源”几个字上停顿片刻：“传令下去，”她声音冷得像腊月寒冰，“拆毁上游堤坝，切断城外水源。另外，把府库的粮食分发给百姓，每人每日一升糙米。”

夕阳西下时，开封府的炊烟重新升起。镜流站在城楼最高处，看着士兵们在护城河上游垒筑沙袋。干裂的河床在暮色中泛着白光，远处归德府方向的天空，正有乌云缓缓聚集。她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冰晶——那是裂冰剑自发凝结的预兆，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