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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上次他半夜就赶来了。
真像萧明玥说的那样,他娶妻后就不要自己了吗?
月梨把脑袋埋进枕头里。
她当然不会知道,庄子里去报信的人都被鹤砚忱叫人拦住了,所以萧明诚至今都没收到消息。
到了下午,外面有人叩门。
月梨立马坐起身,警惕地看着外面。
“是我。”
男人的声音响起,带着他惯有的散漫。
月梨趿上绣鞋,慢吞吞地磨过去,在门边隔着门板问他:“公子有事吗?”
鹤砚忱嗤笑一声:“你怕不是忘了,这是我的地方。”
“开门。”
月梨咬咬唇,心不甘情不愿地拉开了门。
鹤砚忱今日一袭墨蓝色锦服,头戴玉冠,身姿挺拔,玉树临风。
月梨只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我马上收拾好东西就走”
男人轻笑一声,弯下腰抬起她的脸:“以为我要赶你走?”
月梨眨了眨眼,他不赶她走,还留她在这儿干嘛?
鹤砚忱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说她是个小财迷,可昨晚他都那样说了,她却还能保持理智,还知道问他家中是不是有妻妾。
被她这样猝不及防地问到,鹤砚忱还是第一次感到些许尴尬。
他也并非不愿告诉月梨自己的身份,若是她点了头,自然要把人带回宫中去的。
他只是觉得这样更好玩。
像是在偷情。
“我倒不至于这么小气,这里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不会赶你走的。”
“真的吗?”月梨眼巴巴地望着他。
“自然,不过现在陪我出去。”鹤砚忱负手而立,“今晚京城很热闹,想不想出去玩?”
月梨眼神一下子就亮了,她早就想去京城逛逛,可是萧明诚不带她去。
小姑娘乖巧地点了点头,鹤砚忱心情颇好地叫人备马车。
今日跟着两人的是季明,月梨上马车前觉得他一直盯着自己,眼神怪怪的。
这次的马车比上次的窄小一些,月梨正想跪坐在毯子上,就见鹤砚忱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杵在哪儿作何?坐过来。”
月梨看了眼那小榻,若是坐过去,两人岂不是挨在一起了。
“我我就这样坐就好”
鹤砚忱没逼她,他将桌案上的果盘推到她面前:“吃吧,在屋子里饿了一天也不知道出来。”
月梨被他说得脸红,低着头拿了颗葡萄吃。
“小月梨。”
“嗯?”月梨听到他叫自己,下意识地抬起头,嘴里的果子还没咽下去,两腮鼓鼓的望向他。
他干嘛总这样叫自己?
怪肉麻的。
“我确实有妻室,也有妾室。”
月梨不防他突然坦白,葡萄呛在了喉咙里,她连忙捂着嘴咳嗽起来。
鹤砚忱抬手帮她拍着后背,动作亲昵:“不想骗你。”
“但你若跟在我身边,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你。”
“而且,我不会抛弃你,不会把你孤身一人留在庄子上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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