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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说完，我拉着燕凛渊就往外走：

“这个地方真晦气，影响食欲。”

7

送燕凛渊出城时，他还扒着马车车窗不肯走：

“栖瑶，北境到京城快马要走七日，我怕走了就想你，要不我留在京城等迎亲队伍？”

我笑着推了推他的手：

“你留京不符礼法，你先回北境安置妥当，我嫁过去也能放心。”

燕凛渊这才不情不愿地松了手，还不忘回头叮嘱：

“那你在府里别乱跑，等我回来接你。”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官道尽头，我才转身回府。

刚进府门，就被满院的红灯笼晃了眼。

我沿着红毯往里走，指尖偶尔拂过垂落的红绸，心里竟生出几分真切的期待。

婚礼前一晚，我正坐在窗前整理燕凛渊送来的书信，笔画间满是跳脱的情绪：

“栖瑶，北境今日下了雪，我突然想起去年在京城陪你看雪，你说雪落在红梅上最好看。”

“还有，谁定的规矩说婚礼前新郎不能见新娘？我现在就想飞回去见你，哪怕只看一眼也好。”

我忍不住笑出声，刚想提笔回信，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酒气：

“栖瑶。”

我手一顿，回头望去，只见凌曜站在院门口，显然是fanqiang进来的。

凭他的功夫，想要悄无声息引开侍卫，确实不难。

“有事？”

凌曜满身的酒气扑面而来，他眼神有些涣散，却固执地看着我：

“我有话跟你说。”

“就在门口说吧，”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对你我都不好。”

可他根本不听，径直往屋里闯。

进了屋，凌曜目光落在我身上，忽然皱起眉：

“你怎么穿这么扎眼的颜色？”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石榴红襦裙，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

“人都是会变的，凌将军忘了？我本来就喜欢明艳的颜色，当初是你说‘素色更显端庄’，我才三年都穿着素衣。”

“如今，我自然要穿自己喜欢的。”

凌曜浑身一震，像是被这句话戳中了什么。

他明明醉得厉害，眼神却格外清明：

“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我别开眼，不想再与他纠缠。

可凌曜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他胸前纵横交错的疤痕。

我下意识地蒙住眼，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强行将我的手按在他的胸口。

“你摸，”

他声音发颤，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这道疤，当年我还是奴隶时替你挡剑，那剑离我心就一寸，我在鬼门关熬了三天三夜才活下来。”

他的指尖带着我的手，缓缓划过那些凹凸不平的疤痕。

“这三年，我在边疆……每天都想你，”

“这三年我过得有多苦，你就一点都不好奇吗……”

我猛地抽回手，后退半步，语气淡然：

“都过去了。有青黛在你身边照顾你，我很放心。”

凌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后退着撞在身后的桌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