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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清看着眼前为我挡剑的陆景衡，整个人崩溃笑出了声，抽出带血的剑刃。

望着身后富丽堂皇的宫殿，最终缓缓开口：[若是有下辈子，我定要做个男子。]

[这样，我便能靠着自己而活了]

楚清清想要自刎，可还没用力。

口吐鲜血，看样子她体内的毒终于起效了。

还没弄清楚情况的楚清清，瞪着瞳孔，往后倒去。

鲜血溅到陆景衡眼中，他无神瞪着双眼，眼泪任由在脸颊上滑落。

至始至终，这都是一场局。

从将军被埋伏开始，皇帝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于是暗中让墨殇开始部署，他故意装出中毒的迹象。

但外人不知，我虽身负剧毒，可皇帝却百毒不侵，这就是皇家的秘辛。

当陆景衡带着满族使臣上殿那一刻开始，一切都在演戏。

朝中居心不良的人太多，与异国勾结的人更是不在少数，趁此机会，恰好能一网打尽。

只是没想到楚清清太蠢，竟然主动发动宫变。

好在计划顺利，并未造成什么大的损失。

因为楚清清已死，陆景衡押入天牢，择日问斩。

行刑前一天，他强烈要求见我一面。

我没去。

他托人给我带话：[我知道你的血有毒，你的身份我也会永远烂在肚子里。]

[阿离，吻你时，我便预料到了结局。是我听信谗言，以为落落不是我的孩子，这才犯错叛国，阿离，恨我吧。终究是我对不住你]

据说陆景衡没挺到刑场上，就毒发了，死之前嘴里还念着阿离二字。

闻言，我神色淡然。

次年春天，墨殇正跟着我闯荡江湖。

我收到了一封来自几年前的信封，里面只有一块玉佩。

熟悉的样式。

瞬间把我思绪拉回了初见陆景衡之时，那时的他穷得叮当响。

我们拜堂时，连像样的喜福都没有。

得知我看中了这块玉佩，他咬牙去当沙包，被打的浑身是伤。

他说，这是给我的聘礼。

但这块载着爱意的玉佩，终究因为楚清清丢进了火盆中。

摩挲着上面被火灼烧过的痕迹，我轻笑，再次扔进了火盆中。

[不要了？]

我看着墨殇惊讶的眼睛，摇头笑了笑：[我姜离，拿得起放得下。]

门口传来落落的声音：[娘亲，爹爹，下面有人放河灯！]

[我们也去吧。]

墨殇尴尬挠着后脑勺，慌张逃离。

看来，契约是时候撕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