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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我看了很久,眼神复杂到我看不懂。
半晌,他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扔给我,语气冷硬:“去开车,送雨茉回家。”
姚雨茉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挑衅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把一个精致的手袋递到我面前。
“帮我拿着,我的手要挽着阿越呢。”
我点点头,接过手袋,一言不发地走向电梯。
从车后视镜里,我能看到他们两人在后座亲密地耳语。
姚雨茉的笑声像银铃一样,时不时靠在周礼越的肩上,而周礼越没有推开她。
他只是透过镜子,用一种我琢磨不透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我目不斜视,专心开着车。
车稳稳地停在姚家别墅门口。
姚雨茉下车后,周礼越却没有动。
他只是说:“去后备箱,把那个蓝色的礼盒拿下来。”
我照做了。
那是我昨天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一瓶我亲手调制的香水。
“送给姚小姐。”他淡淡地说。
我的心像是被针尖狠狠刺了一下,但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我转过身,将礼盒递给姚雨茉:“姚小姐,这是周少送您的礼物。”
姚雨茉惊喜地打开,捂着嘴赞叹:“哇!阿越,谢谢你!”
她踮起脚,在周礼越的侧脸上亲了一口。
周礼越的身体僵了一下,目光却死死地锁在我身上,仿佛要将我洞穿。
可我只是静静地站着,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
我只是觉得我的时间不多了,不想浪费在这些无意义的情绪上。
可周礼越似乎对我这种油盐不进的态度彻底失去了耐心。
他带我去参加他朋友的聚会,然后把我一个人晾在角落,看着他和姚雨茉在舞池中央亲密共舞。
所有人都用看笑话的眼神看着我。
“看见没,那就是周少养的那个拜金女,据说跪着求周少别赶她走呢。”
“啧啧,长得也就一般,哪比得上姚小姐啊。”
“人家图的又不是感情,是钱。”
“你看她,跟个木头似的,估计心里正算计着怎么多捞一笔呢。”
我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小口喝着杯子里的柠檬水,胃里一阵阵地翻涌。
化疗的后遗症越来越严重了,我的身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下去。
头晕、恶心、四肢无力。
我强撑着,不想在这里倒下,给他们徒增笑料。
周礼越搂着姚雨茉从舞池里下来,径直走到我面前。
他将一杯红酒递给我,嘴角噙着一抹残忍的笑意。
“去,给姚小姐赔罪。”
姚雨茉故作惊讶:“阿越,这怎么好意思?夏小姐又没做错什么。”
“她最大的错,就是出现在我面前。”周礼越似乎很不开心。
“让你不高兴了,她就该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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