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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第五年,傅雪鸢病情康复,终于熬成了亿万女首富。
她带着新欢出现在发布会上,接受记者的采访。
“傅总,听说当初您得了白血病,是您的未婚夫给您捐的骨髓?”
“没错。”
傅雪鸢接过话筒,“当年我正逢人生低谷,那个绝情的男人离我而去,是何杰寸步不离,日夜陪护着我,那时我就决定要和他一生一世。”
这话一出,整个京海都在歌颂傅雪鸢跟竹马何杰的绝美爱情。
纷纷骂我是个渣男,该天打雷劈。
骂我没有人性,在老婆得病时逼她打胎,卷走所有的钱出了国。
发布会结束后,何杰看到她状态不好,故作善解人意的问:
“雪鸢,你是不是又想念瞿景白了?当初他走得突然,说不定是有什么苦衷”
“别提他!”
傅雪鸢咬牙切齿:“如果找到他,我一定把他剥皮抽筋!”
我飘在半空中苦笑。
傅雪鸢,恐怕你不能如愿了。
毕竟,我早就死在了五年前,为你捐献骨髓的手术台上。
傅雪鸢每次回来心情不好,就把自己闷头关在书房里。
对着眼前那个被戳的千疮百孔的婚纱照泄愤。
“瞿景白,你到底躲哪去了?”
“为什么还不肯出来见我?!”
她声音沙哑,对着婚纱照上的脸自说自话。
“今天我上了发布会,我有了你想象不到的财富,你怎么还不回来找我?”
“也是,你知道如果回来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吧!”
她早就打开了酒柜里收藏的那些酒,把自己灌的烂醉。
手里的小刀却一下一下狠狠的划在婚纱照上。
远远看过去那张婚纱照早就,全都是洞。
唯独我笑容明媚的那一张脸,却没有任何损坏的痕迹。
照傅雪鸢的话说:
“我怕我会忘记瞿景白的长相,将来遇到他认不出来,忘了他对我的背叛。”
傅雪鸢一直都在恨我。
恨不得亲眼看到我在她面前,活活掐死我。
“雪鸢。”
何杰端着一碗醒酒汤,推门走了进来。
看到傅雪鸢半醉的状态,他眉眼间满是担忧,扶住傅雪鸢的肩膀。
“怎么又喝那么多?”
目光扫到那幅千疮百孔的婚纱照上,何杰抿了抿唇。
“这是最后一张,也该扔了。”
“雪鸢,下个月就是我们的婚礼了,你答应过我的,放过瞿景白,也放过自己。”
这五年来。
傅雪鸢订做了一张又一张婚纱照,就连办公室里都放满了。
别人碰到就指着我的脸,问我这是谁。
傅雪鸢总是脸色阴沉着说:“仇人。”
圈子里大多数人都以为,她和竹马何杰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只有少部分知情的人才知道。
傅雪鸢这是因爱生恨。
当初爱的有多深,现在就有多恨我。
恨我背弃了结婚时的誓言,恨我逼着她打掉了期待已久的孩子。
更恨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那么突兀的说消失就消失了。
所以这五年来,傅雪鸢一直都在斥巨资组建搜查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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