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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6（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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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承认，是我订的房。”他说得断断续续。

“但我真没对她怎么样。她喝多了，我只是照顾她。”

我静静开口：“你照顾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生日那天，是不是也一个人等着？”

他闭了闭眼：“我不是故意的。”

我点头：“我知道，你所有的伤害，从来都不是故意的。”

他一愣，脸色微变。

我看着他，终于把那句压在心口的话说出口：

“林朝川，当年落水救我的人，不是你。”

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掉：“你说什么？”

我淡淡地重复一遍：“真正救我命的人，是温宴。”

“是他跳下水，是他背我上岸，是他在医院守了我一整夜。”

林朝川睁大眼，喉结滚动：“不……你认错了吧……你明明……”

“我承认我当时认错了人。”我笑了，“但你明知道，还心安理得收下了我的喜欢。”

他呼吸急促，嗓音颤抖：“池池，我……那我后来也是真的对你……”

“可我对你，不止是真的。”我打断他，“我拿命还命，拿心换心，可你拿什么？把我一次次踩在脚底说‘她是我兄弟’？”

他伸出手，想拉住我：“你别走，我们重新来。”

“来什么？”我躲开他的手，嗓音凉下来，

“你是想说，如果我不说出真相，你这辈子都不会承认你根本不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没说话，眼神一寸寸黯淡。

“林朝川。”我叫他的名字，像是叫一个陌生人。

“你没有救我，却要我用青春偿还。你说，这笔账，我是不是也该让你还一还？”

我转身要走。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浅浅。”

我回头。

温宴站在一米外，穿着深灰色的风衣，手里提着一杯温牛奶，眼神沉静。

“你说想喝这个。”他递给我。

我走过去，接过那杯牛奶，冲他点头：“谢谢。”

林朝川站在原地，眼神怔怔地看着我们两个人。

林朝川疯了。

真的疯了。

他开始失眠，开始嗜酒，开始在朋友圈里发一些谁都看不懂的动态。

【你是救命药，却成了催命符。】

【我承认我错了，你回来好吗？】

【别跟他在一起，我求你了。】

但我没有看过。

他们说，林朝川酒后砸了自己家一整面墙。

他们说，他公司丢了三个项目，投资方全撤。

他们说，他终于对简瑜发火，把她骂哭了。

可这一切都和我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