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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方宁迈步踏入阵中,刚走两步,左侧突然有斧风劈来,斧刃擦着他的肩头掠过,与此同时,右侧的砍刀也落下,贴着方宁的后背砍落。
但凡方宁有一个闪失,不管是前进还是后退,都会被刀斧砍翻在地。
方宁脚步丝毫没停,仿佛那劈来的不是能断骨的铜斧钢刀,只是一阵无关紧要的风。
又走了三步,右侧的武士突然矮身,斧刃贴着地面扫来,目标是他的脚踝。
方宁脚尖微抬,刚好避开斧刃,同时继续向前走,连回头看一眼的动作都没有。
左侧的砍刀同样奔着方宁的下盘扫来,依然是贴着方宁的鞋底擦过。
方宁的脚步丝毫不乱,闲庭信步。
大营内,安静得仿佛黎明,只剩斧刃偶尔划破空气的锐响,和方宁沉稳的脚步声。
坐在帅帐内的帕罗面色阴沉似水,注视着从刀斧阵中一步步走来的方宁。
就是这个少年杀了自己的弟弟,帮着宁无缺大败自己的精锐骑兵,如今竟然还敢单枪匹马走进自己的大营。
这个娃娃,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方宁从容不迫穿过刀斧阵,直接来到帅帐前。
“上党郡安定将军宁无缺麾下参军方宁,特奉命前来下书!”
帕罗哼了一声,抬抬手。
有侍卫高喊:“进!”
方宁走进帅帐,顿时一股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虽然是白天,帐内依然燃着兽油灯,十几个草原将领围着中央的虎皮坐榻两排站立,个个穿着镶铁的皮甲,腰间挂着弯刀,眼神像饿狼似的盯着方宁。
坐榻上的帕罗主帅,虽然形貌普通,但周身的气场像块巨石,压得人喘不过气。
“大周的使者,见了本帅,为何不跪?”帕罗的声音低沉,带着草原人特有的粗粝。
话音刚落,帐内外的草原武士们就齐齐抽出了弯刀,向着方宁压迫而来。
方宁站在帐中央,脊背挺得笔直。
“我方宁,生在大周,只跪天,跪地,跪父母,跪我大周君王。尔等鞑虏,也配让我跪?”
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帕罗的脸色沉了下来,将酒杯往地上一摔。
“好个嘴硬的小子!来人,把他按跪下!”
话音刚落,两个身材魁梧的武士就冲了上来,一左一右去抓方宁的胳膊。
方宁轻蔑一笑,并没着急动,直到两个武士的手已经触碰到到他时,他突然侧身,左手扣住左边武士的手腕,顺势往下一拧,同时右脚往后一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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