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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住要走的林烬,小声问:“将军,你怎么突然把燕子调回漠北了?”
林烬轻促地笑了一声,朝他身后抬了抬下巴:“问他去。”
叶安扭过头,屋角那边快速缩回一个脑袋,一小片明黄衣摆摇晃在深红墙边,被风吹得一撩一撩的,极为显眼。
林烬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渊源,说的干脆,走得更干脆。
完全没看到叶安呆住的脸。
此时太阳偏西,林烬去了李府,走进太傅卧房,虞幼文正和长随一起,在给太傅喂药。
他坐在床沿,接替长随的位置,扶着仍旧昏迷的太傅:“已经下狱了。”
虞幼文似是没听见他说的,捏着帕子,擦拭老师唇角的药汤。
许久,他才轻轻嗯了声。
有人在身边撑腰,就是比一个人好,可现在老师生死未明,他实在没余力说这些。
给太傅喂完药,林烬拉着他的手:“你去歇会儿,今晚我来守着。”
虞幼文不说话,那指尖就在他掌心有一下没一下的挠。
用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林烬说:“别让我担心,睡不着靠一会儿也行。”
虞幼文抬眸看他,一双眼红彤彤的,正要说话,那边门开了,是太傅的长随。
“林将军,崔大人,陛下来了。”
虞幼文森然冷笑,哑着嗓子道:“他还敢来。”
他倏地起身,身形摇晃了一下,才搭着林烬的手站稳,便气势汹汹往外走。
林烬忙叫长随在床边照应着,急匆匆追了出去,生怕他吃亏。
到了外头堂上,只见叶安抱着一摞木匣,站在虞景纯身后,府中侍从正在给虞景纯奉茶。
“出去。”虞幼文对侍从道。
侍从连忙躬身领命,虞幼文扭过头,望向林烬:“你也出去。”
林烬知道他憋着气,当着自己的面,不太好发作。
他轻声道:“我就在屋外,有事你喊我。”
虞幼文点了头,瞧了眼放置木匣的叶安,想了想,还是没赶人。
“文鸢呐,我带了些药材,”虞景纯有些想他,又有些怕他。
指了指那一摞木匣,他怯怯地说:“给老师调养身子。”
话落,他往叶安身边挪了挪。
就连发火,都不敢大声
虞幼文凝视着他,沉声道:“你若真心里有愧,就亲自去将人处决了,给老师报仇。”
虞景纯不接这话:“老师可还好,王太医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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