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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叶安轻骂了一句,很干脆地下床,捡起衣服裤子往身上套。
虞景纯咽下未说完的话,手指揪皱了床单,他盯着叶安扭来扭去的屁股,忽然很想踢一脚。
可他没踢,忍着没发脾气。
这次不是因为打不过。
那家伙要起来没个度,多等会儿都不行,还没吃饱呢,他就不信舍得走。
他是这样的笃定,连一句挽留的话都不屑去说。
虞景纯肚子饿,是真饿,他揉了揉,看叶安系好里衣的衣带结。
突然朝外面喊了声:“传膳。”
虞景纯拿了宽袍披上,一扭头,就见叶安招呼都不打一声,边系腰带边往外去。
外面传来殿门开合声,虞景纯挪了几步,呆呆看向屏风那边,人真的走了。
叶安不想做吗,这个念头让虞景纯心里空落落的。
殿门又开了,他急忙抬头去看,是摆膳的宫女。
他有点失望,不过一瞬,他猛然意识到这失望背后潜藏的希望。
他在期待叶安回来。
发觉自己的期待,他陷入一场茫然失措的恐慌。
对一个心里没有他的人抱有期待,会落到什么样的凄惨下场,没人比他知道的更清楚。
虞景纯觉得,他生来就有作践自己的本能,喜欢不顾一切的拼命追求,追求那些本不属于他的东西。
这个发现太让人惊恐了。
我该怎么办,文鸢。
“文鸢,”他低声呢喃,允安听到他在说话,忙走近,“万岁爷,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他只是下意识喊出声。
在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他总习惯去找崔文鸢,可那人早就不管他了。
他记得文鸢说过,说‘珍惜眼前人’,文鸢一向聪明,他该听他的话。
虞景纯往桌案边走,问允安:“你上次说送点心的后妃,是哪个来着?”
允安双眼一亮:“回陛下,是淑妃娘娘,娘娘知道陛下爱听曲儿,还专门练了琵琶。”
虞景纯点了头:“你叫她过来。”
允安颔首领命,准备出去时,又听见皇帝喊住他,接着用很冷的声音问:
“跟叶安亲嘴儿的人叫什么?”
你仔细听,它在喊你
虞幼文一脑袋的汗,晃着晃着,都滴落在竹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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