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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肃走后,苏锦兮不由在紫鹃跟前埋怨起来,“他自个儿平日里闷不做声就算了,还想将四个哥儿养成他那般模样,小小年纪老成的像个大人有什么好!且脾气古怪,莫名其妙就有火气。他厌我,我还不喜他呢,哼……”
紫鹃端来茶水,“大娘子莫气,主君这般想来也是有缘由的。”
苏锦兮闷闷地道:“你总是为卫肃说话,不晓得的还以为他才是你的主子。”
紫鹃惶恐地跪在地上,“婢子失言,望大娘子责罚,婢子日后万不敢再……”
“好了。”苏锦兮打断她,“我知你话中之意,只一时气不过随口胡说,起来吧。我瞧着他就是见几个哥儿与我亲近,心里不适!想你以此破坏我与几个哥儿好不易来的感情,不能够!绝不能够!”
苏锦兮侧躺在软榻上,想着如何与卫肃抗争。
紫鹃手里捧着物什进来:“大娘子,尚书府阮小娘子派人送了帖子来。”
‘阮小娘子’不就是户部尚书的女儿阮诗语。
自己与阮诗语从来不对付,突然给她送帖子,不是炫耀便是给自己难堪。
苏锦兮打开帖子一瞧,‘噌’地从软榻上坐起来。
阮诗语与余继虎在此时便议亲了??
前世明明是……
苏锦兮苦思冥想也没想到确切的时间,只怪自己前世心里眼里脑子里装的都不是正事,以至于只了解结果不晓得经过。
按理说阮诗语与自己不对付,她与余继虎议亲自己应当幸灾乐祸的,可心底却没半点兴致,反倒是涌着苦涩。
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那余继虎就不是个好人,平日里装的翩翩君子模样,实则府邸里乱的不行,藤妾几十个,听闻此人还有怪癖,上柱国府中有一处偏僻别苑,里头全是他养的娈童。
上柱国老年才来这么个儿子,那是打不得骂不得,见他也没惹出事端便由着他。
前世阮诗语嫁入余府后发现余继虎的秘密,将其恶心之事抖了出来,京中议论纷纷,后不知为何就不了了之,再听到阮诗语消息已是她病逝之时。
“大娘子,三姑娘来了。”院门口的婢子进来禀告。
苏锦兮从思绪中回神,说了句‘让她进来’,又在紫鹃耳边低语了几句,紫鹃听后应‘是’。
苏锦秀进来是紫鹃恰好出去。
“姐姐,好几日未见,可把妹妹想的很。”苏锦秀如往常般亲昵地坐在苏锦兮旁,颇有几分抱怨地道:“妹妹不来瞧姐姐,姐姐就不去看妹妹,姐姐怎能如此心狠。”
苏锦兮推开她,“妹妹既是客,便坐到客位上去。”
掀了掀眼皮,苏锦兮又道:“妹妹待字闺中,平日里还是别来卫府的好,免得外人瞧见在后头嚼舌根,平白离间我与夫君的夫妻之情。”
言外之意,不晓得的人还以为苏锦秀对自己的姐夫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苏锦秀脸色涨红,胸腔内涌着怒气,恨不能发作出来,可二房的人到底是有些道行,如鳖般能缩能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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