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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徐晋枟讲话的机会,徐钰鸣抬手,借助床单布料的阻隔,他轻轻捧住徐晋枟侧脸。
人类的温度令他快要作呕。
但徐钰鸣仍强忍着,指尖摸到先前被他打红发烫的部位。
“买不到吧,徐大家主。你口味多刁呀,食材多放三分钟就让佣人撤走。”
他笑,表情竟有了几分洒脱,唯独眉眼的疲惫难以化解:“一罐五块钱的咸菜,配合五毛一个的馒头,早上半块中午半块,就是我全天的饭。”
“小钰……”
“喔,你知道超市会在九点时搞促销吗?最底层筐子的菜叶不要钱,稍微捡几片就能用白水煮一锅汤。”
“我伙食费比你喝的水都便宜。”
“你觉得不可思议?觉得我可怜?”
徐钰鸣笑:“不需要。”
“苦又不是想着你的时候吃的。”
“我谁也不喜欢、谁也不想见,如果你对我还有几分当年痴爱,麻烦带着徐莺回你的盘口,给她应有的教育和优渥生活水准。”
他说得很在理,甚至有几分令人信服,偏偏徐晋枟听出弦外之音,心底慌乱更甚,嘴边的小钰二字尚未发音。
如证实他念头,徐钰鸣声音更轻。
“我哥哥去哪里了,他为什么不来接我?以后你别再来打扰我,就算是我要的抚养费了,好不好?”
徐晋枟喉结滚动:“你在意他。”
“那是我哥哥。”
“当年徐家出事闹得挺大,新闻铺天盖地,就算待到小城市应该也知道。”
徐钰鸣拒绝回应:“不知道。”
“……还真是孩子气性。”
“你才是孩子!!”
徐晋枟总轻而易举挑起他情绪,等徐钰鸣气得鼻尖冒汗,才将人整个抱在怀里哄说着乖乖。
他像如往常一样张开手臂,谁料徐钰鸣抄起衣物,捏起衬衫角向人晃。
“眼熟吗?你的东西。”
非得要徐晋枟看清,他直接将布料甩到男人面前:“你找过吗?没有吧,甚至连丢了件衣服都不知道。”
不给人任何发问的机会,徐钰鸣摊开双手,恶作剧得逞娇笑:“需要我向你汇报它的用处吗?”他伸长手臂,指到肩胛骨处某块不明痕迹的硬斑:“虽然是刚弄上,结果同样是脏了。”
葱白手指细长如玉,在半空中晃悠晃悠,最后停在始终半跪下位的徐晋枟鼻尖前。
他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明媚,更衬琥珀瞳孔透亮,砸碎满湖冰,再一点点镶嵌进底,裹挟泪珠浸透樱红色的锁骨。
“早在七年前,你也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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