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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来还有人性,还认得她是谁,兽性还没上来。
沈桃言目前还算冷静:“不,那是你的错觉。”
聂宵眼神有点发散了,他难受地咬了咬舌尖。
“沈桃言,你在干嘛?”
沈桃言在屋子里挑选起了趁手的武器:“没什么,就是找一找一会儿哄你入睡的东西。”
聂宵皱着眉,慢慢站起身:“什么?”
哄他入睡,他神色倏然有些不太自然,她是什么意思?
沈桃言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晃得他心神有点儿乱,他控制不住地朝她走去。
沈桃言回头瞪他:“站住!”
聂宵不高兴:“凭什么?你让我站住我就要站住吗?”
他已经清醒了一点,有些懊悔,他刚才在想什么?!
已经找好武器的沈桃言,试着跟聂宵打商量:“你还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吗?”
赵卿容应当不会对他们用太凶的药。
这三年,沈桃言其实也摸清了聂宵的性子,如果聂宵不想跟她圆房的话,肯定是可以克制的。
聂宵当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了,只是他还得装傻子,假装不知道。
沈桃言:“这屋里太热了,叫人打开门吧,我的声音小,他们听不见,你去叫。”
聂宵灼灼看她一眼:“好。”
他还以为她…
趁着聂宵去叫人的时候,沈桃言转身拿起一边台子上放着的小花瓶。
以防万一。
她掂了掂花瓶,还挺重,很趁手,她拿着放在背后,袖子正好帮她挡一挡。
她悄悄站在聂宵正后方,盯着聂宵的后脑勺。
聂宵也没叫来人,他试着开门也没开着。
他手撑着门板:“沈桃言,有水吗?我要喝水,要冷的。”
沈桃言眼里只有他的后脑勺:“没有,只有温茶。”
聂宵隐忍地闭了闭眼睛:“我也打不开门。”
沈桃言:“那可能是门卡住了,夫君不如用多点儿力气?”
如果实在出不去,先让他耗费一些体力。
聂宵看起来真挺迫切出去的,还真用上了蛮力,门被拉得哐哐响。
“来人!”
这么大动静,居然都没有人过来。
聂宵气喘吁吁,但喘的是热气。
他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时候,察觉到了脑后灼热的目光,他一下子转过了身,盯着沈桃言。
“沈桃言,你想干什么!”
沈桃言藏了藏花瓶:“没什么啊。”
聂宵忽然戒备了起来:“你离我远点。”
他怎么忘了,沈桃言也是喝了汤的。
反被防备的沈桃言:“…好。”
两人就这么站得远远的,互相干瞪着对方。
没一会儿,聂宵有些不太自然道:“你转过去。”
沈桃言脱口而出:“那不成。”
背对着他,她很没安全感。
聂宵咬起牙关,侧着身,动作看起来有些遮掩:“那你过去那边。”
沈桃言:“哦。”
“夫君,别忘了,继续开门。”
聂宵怔了一下,脸色难看:“别喊我。”
不喊就不喊,沈桃言保证离聂宵远远的,聂宵要是敢靠近,就吃她一花瓶。
肯定倒头就睡,睡得香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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