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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被滚水烫到一般,触电似的猛地向后一缩,瞬间脱离了秦枫的怀抱!
动作快得带起一阵微弱的风。
她踉跄着后退两步,直到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石壁上才停下。
那张清冷苍白的脸,此刻像是被晚霞点燃,瞬间涨得通红,连小巧的耳垂和纤细的脖颈都未能幸免。
她慌乱地低下头,手指无措地揪紧了自己被扯得凌乱不堪的衣襟,试图遮掩什么,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看秦枫。
石屋内一片死寂。
只有两人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还有空气中尚未散尽的灼热气息,无声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过了好半晌,苏小怜才用细若蚊呐、带着剧烈颤抖和浓浓羞赧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辛苦了…”
药圃的日子,在惊心动魄的月圆反噬与三师姐柳媚儿的觊觎阴影下,竟也诡异地流淌出几分平静的细流。
秦枫和苏小怜的关系,在石屋这个逼仄的囚笼兼堡垒里,悄然发生着变化,如同石缝里顽强钻出的青苔,细密无声,却坚韧地覆盖了冰冷的底色。
秦枫渐渐咂摸出几分滋味——这位四师姐,冷是真冷,像终年不化的雪山。
但硬,也是真硬,顶着阳毒焚身和内外觊觎的压力,硬是把他护在了这片小小的药圃里。
更让他心头微动的是那些细枝末节里的温度。
比如,他调配赤阳草泥丸时,偶尔会因药性冲突弄得满手焦黑草汁。
苏小怜从不会说什么,但下次他劳作回来,角落的石片上总会多出一小盆用暖阳泉水调好的、温度恰好的净手水。
那水盆粗糙简陋,水却清澈见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这让秦枫有一种感觉,或者说是…错觉?
这位冰山师姐,是不是越来越关心自己了?
雨夜。
凄风冷雨裹挟着寒意,从石屋破损的门窗缝隙里无孔不入地钻进来。
屋外药圃里的赤阳草和朱果藤在风雨中簌簌发抖,呜咽的风声如同鬼哭。
雨水顺着石壁蜿蜒流下,在凹凸不平的地面汇成小小的水洼,空气又湿又冷,仿佛能冻进骨头缝里。
秦枫盘膝坐在角落的草席上,全力运转《长青功》第二层心法。
丹田内那枚“长青种子”散发着温润的生机,清凉坚韧的气血流转全身,抵御着外界的湿寒。练体二层的修为,已让他无惧这寻常的寒意,即便只着一件单薄的弟子服,盘坐在这冰冷坚硬的地面,也只觉得体表微凉,内里气血依旧奔腾不息。
他正沉浸在对气血运转更精妙轨迹的感悟中,石床上,裹着厚厚旧被褥的苏小怜忽然动了动。
她侧过身,面朝着秦枫的方向。
昏暗的光线下,她的脸依旧苍白,但那双深潭般的眸子在黑暗中却显得异常清亮。她看着秦枫在冰冷地面上挺直的脊背,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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