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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凭什么他什么都有”
任天野的声音带着酒后的嘶吼,眼泪还挂在脸颊,“他有家世,能配得上你;他是众人追捧的英雄,浑身都带着光环!就算如今成了阶下囚,也轮不到我来处置,我连动他一下都要顾忌再三。”
“凭什么他就得什么都有,样样都占?”
“你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
穆海棠扶着他,认真的道:“你很好,你不用跟任何人比,你就是你自己。”
她抬手,用指腹轻轻拭去他脸颊的泪痕,语气坚定,“他有他的家世光环,可那是生来就有的;你不一样,你靠自己一步步走到今天,哪怕一路泥泞,你也走过来了。”
“在我眼里,你比那些靠着家世耀武扬威的人,强多了。”
“真的吗?”任天野声音发闷,带着酒后的脆弱,乖乖趴在她肩头,像只卸下所有防备的兽。
穆海棠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任天野,你要是敢把大鼻涕蹭到我身上,我就让你吃了。”
说着,抬手替他拢了拢有些歪斜的衣领。
任天野趴在她的肩头,嘴里断断续续地小声嘟囔着,分不清是在回应她的话,还是在说着醉后的呓语,只有温热的气息断断续续拂过她的颈侧,带着淡淡的酒意。
穆海棠费了些力气,才将浑身瘫软的任天野扶进内室,毫不客气地把他扔在床上。
没承想,手腕突然被他抓住,他在床上翻了个身,脸埋在被褥里,肩膀微微颤抖,眼泪浸湿了枕巾,嘴里不停重复着带着哭腔的话:“姨娘,求求你,求求你别走,别丢下天儿......天儿会很乖的......”
那哭的叫一个惨,全然褪去了往日的锋芒,只剩下藏在心底最深的脆弱。
穆海棠被他拽着,回头无奈地看着床上哭唧唧的任天野,眉头皱了又松,心里只剩一阵阵无语。
她蹲在床边,看着他还在小声啜泣的模样,忍不住小声嘟囔:“就没见酒品这么差的,你看看我,喝多了就睡觉,从来不胡说八道。”
说着,伸手戳了戳他泛红的脸颊:“你再看看你,哭哭哭,没完没了的,还指挥使呢,活脱脱一个哭包,加作精啊。”
“哎,可惜呀可惜,要是现在有手机就好了,我把你这德行录下来,有了这段视频,姐还不得拿捏你一辈子啊。”
没等她感慨完,就听见他带着鼻音喊:“娘,你别走。”
穆海棠没辙,只能放软语气哄:“呵呵,行行行,好大儿,娘不走,不走啊。”
刚说完,任天野突然抓住她的手不放,穆海棠抽了抽手没抽出来,心里叹气:“呃......虽然是第一次给人当娘,除了这儿子有点大,还有点不听话,别的都还不错。”
不知道明儿行了,他还会不会记得这些,没事儿,他不记得,自己可以告诉他,哈哈哈哈。
穆海棠笑得一脸恶趣味。····
哭包,作精,酒品差到爆就是穆海棠给任天野的新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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