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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夫人冷笑一声,“你也配给老爷祈福?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睨着云姨娘:“这府里谁要去都使得,独你不行。”
真不知道老爷当年是怎么想的,当年你都进了教坊司了,服侍过别的男人,他却还对妳念念不忘。
放着满上京的黄花闺女不要,偏要你这个给人生过孩子的破鞋回来——也不嫌晦气!”
云姨娘身子晃了晃,脸色霎时褪尽血色,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将头埋得更低,扶着女儿的手猛地收紧。
“够了!”萧云珠猛地抬头,眼眶泛红,“国公夫人,我姨娘不过是想给父亲祈福,您不允便罢,何必当着满府下人的面,这般作践她?”
她胸口起伏着,继续道:“这些年,我们母女缩在院里,谨守本分,从未给府里添过半分麻烦,您怎就容不下我们?”
“你?反了!真是反了天了!”国公夫人气得发抖,指着她厉喝,“萧云珠,你一个卑贱的庶女,也敢跟嫡母叫嚣?给我跪下!”
“扑通”一声,云姨娘已抢先跪在青石板上,她死死攥着女儿的手,将人拦在身后,声音抖得不成调:“夫人息怒,云珠年纪小,不懂事,冲撞了您,您别跟她计较......求您了,要罚就罚妾身吧。”
“这大清早的,门口吵嚷什么?”
门内转出三人,正是国公府的三位子女。
萧知意快步走到母亲身边,拉了拉她的衣袖,萧景煜皱着眉看向母亲,语气带着不耐:“娘,好好的怎么闹起来了?”
国公夫人正要开口,瞥见萧景煜身后的萧景渊,脸色瞬间缓和下来,声音也软了几分:“景渊?你回来了?”
萧景渊颔首,声音淡淡:“昨夜入府的,见母亲已歇下,便没让人通报,免得扰了您安睡。”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国公夫人连说两句,眼角的细纹都松快了些。
萧景渊的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云姨娘母女,沉声问:“出了何事?”
青石板上的凉意透过薄薄的衣料渗上来,云姨娘身子微微发颤,却不敢抬头,只将女儿护得更紧了些。
萧云珠咬着唇,视线撞上萧景渊那双深邃的眼,忽然生出几分莫名的委屈,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回世子,我和姨娘也想去佛光寺为父亲祈福,特来请求国公夫人,国公夫人不允也就罢了,还当着下人的面,说了许多折辱姨娘的话。”
她吸了吸鼻子,目光扫过脸色铁青的国公夫人,忽然道:“世子,若是国公府当真容不下我们母女,我们不回便是了。"
“佛光寺清净,我和娘就在那里清修,省得碍了夫人的眼。”
云姨娘猛地抬头,攥住女儿的手,急得摇头。——
她怎样都无所谓,可女儿才多大,若是真的如她所说,那她的一辈子不都葬送了?
萧景渊的目光落在云姨娘发白的脸上,又转看向萧云珠泛红的眼眶,指尖在袖中缓缓收紧,声音听不出情绪:“母亲,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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