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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沈家引以为傲的天穹科技，不过是苏晚任务的一个幌子？

他一直觉得苏晚是攀附沈家的女人。

结果是沈家在沾她的光？

陈局指着屏幕上我背部的x光片。

“这块弹片，就是为了掩护情报撤离时留下的！”

“三年了！她带着弹片为国家工作了三年！”

“而你，差点亲手杀了她！”

沈慕寒浑身剧震。

他保护的，是敌人。

他伤害的，是他的守护神。

一名年轻的技术员几乎是跑着进来的，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脚步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报告，纸张的边缘甚至还带着打印机的余温。

他走到陈局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陈局听完，眼神变得更加冰冷。

他看向沈慕寒，眼中满是鄙夷。

“我刚拿到境外情报机构对你的心理侧写报告。”

“你猜上面怎么评价你的？”

沈慕寒脸色惨白，不敢说话。他脑中飞速运转，试图寻找任何一种合理的解释，任何一丝能让他挽回尊严的可能。这一定是误会，是对手的污蔑。

“只有五个字。”

陈局的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他拖长了音调，一字一句地念道：

“傲、慢、的、蠢、货。”

这五个字像五记耳光，狠狠抽在沈慕寒脸上。

“还没完呢。”

陈局的眼神更冷了，他随手翻了翻那份报告，纸张发出哗啦的轻响，每一声都像在宣判。

“报告里说：‘此人极度自负，将个人能力凌驾于一切之上，这种性格缺陷导致他极易被情感操纵。他是执行我们计划的完美掩护和理想替罪羊。’”

“替罪羊”沈慕寒喃喃自语。

他引以为傲的商业帝国，他搅动的商海风云，原来都只是别人棋盘上的一块幕布，而他自己，就是那个被推到台前，随时准备牺牲掉的小丑。

“他们甚至给你起了个代号。”

“叫金丝雀。”

“华丽，但脆弱。”

“一捏就碎。”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沈慕寒的自尊心。原来在敌人眼里，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商界帝王？不过是个被人耍得团团转的小丑。

陈局将报告重重摔在地上。他看也没看跪倒的人，只是抬手，一丝不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风纪扣，仿佛刚才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垃圾。

“现在，国安局对你的所有临时授权，收回！”

“天穹科技因涉嫌危害国家安全，所有境内外资产，全部冻结！”

“你本人及公司所有高管，接受全面调查！”

沈慕寒双腿一软，重重跪在了地上。

他看着墙上的x光片。

那块嵌在苏晚背部的弹片。

那本该由他挡下的伤害，如今成了他愚蠢的墓志铭，冰冷地陈列在那里，无声地嘲笑着他所谓的“保护”。

弹片仿佛此刻也嵌进了他的心脏。

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