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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经宴会,还是分席而坐,但状元楼这种民间酒楼,显然没这么多讲究,一张大圆桌,男女同桌。
虽然是滕光意请客,但还是谢闻坐了主位,姜渐刚要坐下,就被那个不知名的侍卫一把拎起来。
他莫名其妙:“李寻非,你干什么?”
原来他叫李寻非。
姜浮听见他一板一眼的声音,倒是和今日所见的京兆尹大人有许多相似。
李寻非道:“殿下是君,我们坐臣子的,哪有和殿下同座的道理!”
姜渐无奈道:“那你什么意思?让殿下一个人坐着吃,我们在这看着是吗?”
李寻非没说话,谢闻叹了口气,这人真是和他爹一样,“这是在外面,我也不是什么殿下,把我当做寻常郎君看待就行了。”
众人这才能坐下。
姜渔一连点了好几个菜,吃得不亦乐乎。
滕光意逗她说话:“吃这么多,小心嫁不出去呀。”
姜渐冷脸打断他的话:“她已经订亲了。”
滕光意心下失望:“真的假的?”
姜渔百忙之中也要抽出来空反驳:“胡说八道!我才不会嫁给那个穷书生呢!”
滕光意笑道:“那要不然你嫁我吧,我家可不穷。”
非礼
谢闻惊呆了,
为什么滕光意能说得如此顺口,这不应该找个合适时间,再郑重的提出来吗?
实在是勇气可嘉。
不过滕光意和姜渔的确是门当户对,
他是国公府出身,
和百年世家还有些差距,
但滕国公府现在还有兵权,
和那些空架子公侯可不一样。
姜渔道:“我才不要。你们这些权贵子弟啊,别以为我不知道,
毛病可多了,喝花酒,江南那些瘦马什么的,
都是为你们准备的。还有的,
喜欢养娈童,好男色,有断袖的爱好,我才不要嫁给你们这种人!”
滕光意一时无言,
姜渔说得这些怪癖他可都没有,
但这姑娘真有意思,
一点儿也不害羞,说什么都大大方方理直气壮的。
他继续逗她:“那可真奇怪,
穷书生你不要嫁,权贵子弟你也不要嫁,
你究竟要嫁什么人……”
他话还没说完,
就被李寻非打断。
李寻非一拍桌子,
正气凛然道:“滕光意!你是朝廷命官,
拿的俸禄是天下百姓的钱。在此调戏民女,是为失职不忠!姜四娘子是姜少卿的堂妹,
你却言语戏之,是为不义。你要是再犯,休怪我不念同僚之义,为名除害了!”
姜浮没忍住,看着李寻非这替天行道的架势,一下子笑出声来。
滕光意的确失礼,但这不忠不义也不是什么小罪名,两顶大帽子一下扣了下来。
这人真有意思。
滕光意无奈道:“好好好,我这个不忠不义之人,闭嘴不说话了行不行?”
李寻非今年二十六岁,本来是想和他父亲,京兆府尹李明居一样,科举做官的,但和姜潜情况一样,都是少有神童之名,长大之后,屡次下场却不第的。
这次春闱,他终于认了命,从太子千牛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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