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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沈梨初离去的背影,沈今禾眉头轻轻拧起,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起那双眼睛来。
可沈谨行也是这个学校的,这么些年他又一直在寻找那位宋女士的亲生女儿。
那个女孩又有着和宋女士那么相似的眼睛,沈今禾就不信他没注意到那个女孩的存在。
难道沈谨行是故意的?
真正的沈家主支长女回来了,势必会影响到沈谨行这个从旁支过继来的地位。
沈氏集团这块到嘴的肉,沈谨行会舍得吐出来?
思及此处,沈今禾眉头皱得更紧了。
沈今禾算是她的妈妈独自抚养长大的,虽然是单亲家庭,但她妈妈给了她很多很多爱。
如果不是妈妈突然病重,沈今禾也不会小小年纪就辍学。
好、赌、家、暴的父亲,缠绵病榻的母亲,还要上学的妹妹和支零破碎的家。
这样的日常生活对别人来说是在玩梗,但对于沈今禾来说却是真实遭遇。
正是因为从小在母亲爱意中长大,她就更不能容忍因为一场交易,就让一对母女就此错过。
更何况那位宋女士已经病得很严重了,若刚才那个女孩真是宋女士的亲生女儿,说不定母女俩便会从此阴阳两隔。
沈今禾眉头拧得越来越紧时,眼角余光却突然瞥见不远处地面上有什么东西。
刚才明明没有的。
走过去一看,才发现那是一块校牌,在看清上面的内容时,沈今禾瞳孔骤然一缩。
她下意识念出上面的名字:“沈梨初。”
望京上流圈中,谁没听说过沈梨初这个名字。
一介孤女,自小身体不好,天资聪颖不说,裴家那位太子爷还将她看得跟什么似的。
沈今禾缓缓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情绪......
.
食堂一楼。
裴聿面无表情地朝外看去,还时不时抬腕看一看腕表。
谢长宴正戴着耳机听底下的人汇报,偶尔吩咐一句什么。
“嘬嘬嘬。”
声音停顿了一会儿。
“嘬嘬嘬嘬。”
谢长宴有些不耐烦地轻啧一声。
听见他的轻啧声,旁边,江景珩捧着一杯加双倍珍珠的黑糖珍珠奶茶,奋力吸珍珠的动作随着一顿。
声音又停顿了一会儿。
“嘬嘬嘬嘬嘬。”
谢长宴伸脚去踹。
江景珩熟能生巧地躲开后,还冲谢长宴嘿嘿笑着:“抬手不是抱歉,而是老弟你还得练!”
谢长宴冷笑:“......”
紧接着江景珩又贱兮兮地问:“老弟,我这一手预判,厉不厉害?”
他压根就不需要谢长宴回答,自己给自己比了个大拇指后,用着大碴子味儿自问自答:“必yu~的!”
等沈梨初走进食堂时,就看见江景珩蹲在角落,一直在反复嘟嘟囔囔这一句话。
“必yu~的,必yu~的......”
沈梨初眼底流露出好奇来:“他这是在做什么?”
睨了一眼江景珩后,裴聿才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沈梨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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