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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佑低着头,保持镇定:“属下愚钝,不知做错了何事,还请殿下指明,属下即刻回去领罚。”
沐佑是一个不会撒谎的人,虽然他比阿烈性子直率开朗一些,但也是个被军营里训出来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不懂得那些弯弯绕绕的心计,也听不出泱肆的试探,只是在心中反思,自已究竟是哪一项任务做错了,出了纰漏,才会惹殿下发怒,单独质问他一人。
望着那边的落染,泱肆沉默不言。
她虽然有一支侍卫队没错,但是前世跟着她北征南战的人只有阿烈,其余人都留守在都城。
沐佑与落染成亲之后,就带着她出了宫,不再是她长公主的侍卫,两人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田园生活。
如果是一伙的,不至于要娶落染,难不成连一个小宫女也要大费周章地杀害不成。
时至今日,无论如何回想,泱肆仍然看不出那个跟在自已身边多年的人,究竟有什么端倪。
“愚钝?本宫看你挺聪明的。”
泱肆放平了语气,不似方才那么慑人:“连本宫的贴身侍女都敢动歪心思。”
闻言,沐佑脸上的镇定瞬间土崩瓦解,想起方才殿下冷着脸踏上石桥,看见他和落染站在一块,他语气很慌乱:“殿下恕罪,属下知错,属下……”
他想说再也不敢了,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七十岁也嫁得出去
泱肆转过身,望着沐佑那纠结又有些痛苦的表情。
原来,沐佑比她想象得还要早很多年喜欢上落染。
以前没有情感浇筑,对身边的一切似乎都很迟钝。
“起来。”
沐佑不敢动,仍是跪着。
“听不懂?”泱肆问。
他才敢站起来,还是望着地面。
“你知道落染对于本宫而言意味着什么吗?”
沐佑轻道:“殿下很疼落染姑娘。”
这一点整个未央宫无人不知。
她在未央宫从未受过一点委屈,只有她能进殿下的寝殿服侍,除夕甚至能上殿下的桌吃饭。
泱肆嗯一声,算是默认,“掂量一下自已的能做到的,抵不抵得过本宫疼她的程度。”
她停顿了一下,“否则,就趁早收心。”
明明是警告的语气,沐佑却听出了里面的转机。
他兴奋地抬起头,又赶紧低下,声音里有止不住的开心:“谢殿下!属下定当尽全力。”
原来殿下要的,是他的一个承诺。
他止不住地笑起来。
这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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