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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快抵达山顶,泱肆左右张望,疑惑地嘀咕:“哪去了?我记得在这边啊……”
江衎辞的视线始终停留在两人相握的手上,听到她的声音,才轻声问:“什么?”
她用另一只手跟他比划,“你知不知道这里有一个大大的亭台?我分明记得就在这个位置,可是找不到了。”
这都是她儿时的记忆了,母后在时每年都会带她上山祈福,她记得曾和母后在一个亭台里歇过脚,如今再来,却发现自已根本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江衎辞看着她的眼睛,静默了片刻,才牵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走。
“这边。”
泱肆于是跟着他的脚步,没一会儿果然找到了那个亭子。
凛寒一直跟在两人身后,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见两人停在此处,便抱着手里的两壶酒走近,放在石桌上,而后又退下。
泱肆拿过其中一壶,面向外面坐在凭栏上,从这个角度,可以将山上的梅林和山下的美景一览无余。
她拔出瓶塞,仰头喝下一口。
不同于她的不羁,江衎辞板正地坐在廊椅下,与她背对背。
“伤还没好全,少喝点。”
泱肆无所谓:“嗨呀,今日过节呀,没事的莫辞。”
身后的人没再出言。
泱肆一边品酒,一边赏景。
“这里好美啊。”
存在于她记忆里的风景,母后离开后,她再也不敢踏上这里。
可是当知道,她曾经在这里遇见过江衎辞,泱肆就想再来看看。
江衎辞微微仰头,看向她精致的侧脸,在灯笼的映照下,暖融融的。
“莫辞。”
她突然喊了他一声,仍然在看风景。
他回:“嗯。”
“你那个时候会不会觉得我很烦啊?”
无头无脑的一句话。
他再次发出一个单音:“嗯?”
“我为了找你,站在寺庙门口一直吹哨子,你是不是耐不住我烦,所以才出现在我面前的?”
半晌没听到回答,泱肆歪脸,发现他正看着自已,不知在想什么,有些出神。
泱肆在他眼前晃了晃手,“莫辞?”
他似乎是回过神来,顿了一下才慢慢回道:“没错。”?
小脾气上来了,泱肆嘟着嘴,“原来你当时就已经嫌我烦了是不是?可是我明明是拾金不昧,想把它还给你而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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