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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衎辞的眼神乱飘,过了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殿下与其他姑娘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
泱肆又想追问了,总是觉得他说话只说一半,弄得她心里很难受。
然而还是同以往一样,这人最爱的就是沉默,她有些失落,但也没有太意外。
毕竟他已经进步许多了,至少已经是比以前更多的愿意同她袒露些自已的心声。
她便捏着他的手指细细地把玩,被她握了那么久,总算是有点温度。
她边玩边夸:“莫辞的手真好看。”
江衎辞始终没有说话,垂眸望着她的脸,随她摆弄。
“阿肆——”
听闻泱肆受伤的魏清诀从华清宫匆忙赶来,踏进殿内,神色焦急,见她虚弱地趴在床上,嘴唇发白,神情恹恹。而国师竟然褪去了往常那拒人千里的外表,坐在床榻旁的绒毯上,与泱肆靠得很近,举止亲密。
泱肆向他招手:“皇兄,我在这!”
江衎辞动了动自已被松开的手,敛了敛心神,站起身,立在一旁。
魏清诀来到榻边,先是向他颔首示意,继而蹲下来看向泱肆。
语气轻柔:“你怎么了?为何又受伤了?”
殿下不喜动物
魏清诀虚长泱肆四岁,待春节来临,就也到了及冠之年。
泱肆仍然记得,她印象中“皇兄”这个词第一次出现在她的人生当中时,是母后牵着他走进了坤宁宫。
他比她高出许多,却如此瘦弱,眉宇间皆是病态,仿佛轻轻一推,都无需用力,便会倒地不起。
母后说,泱泱,以后他就是你的皇兄,你们俩在一起要互相关爱。
她从来都谨遵母后教诲,便一直记挂着,要关爱她的皇兄。
那时她才不过是一个三岁的孩童,话都还讲不利索,走路都还会摔跤,却在见到那些世家公子小姐,甚至连宫人,都欺负他,说他不仅是个病秧子,还克死了自已的母妃时,摇摇晃晃冲上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那些人推开,然后拉着他离开。
泱肆看不惯那些仗势欺人的公子小姐,看不惯明里暗里捉弄欺负皇兄的宫人,而皇兄总是一人默不作声地承受下来,阻止她去向母后告状。
皇兄如此敏感脆弱,他总觉得,能够来到坤宁宫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他不敢再添麻烦。
于是本该是一个安安稳稳,无忧无虑长大的小公主,却开始学起了武艺,开始板着脸面对众人,开始有了一身凌人的气势。
她那时正气凛然地说,只要她变得强大,就没人敢欺负皇兄。她会一直保护他。
江衎辞站在旁边,看着泱肆笑着安抚魏清诀,而后者忧心忡忡,所有的关心溢于言表,抬手轻抚她的发顶。
他悄无声息退出去。
落染抱着白玉候在外面,见他踏出来,福身行礼。
“大人。”
原本安分蜷缩在她怀里的白玉一见到江衎辞,便开始扭动着挣扎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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