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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儿媳韩氏和二儿媳樊氏在听到传话之后,前后脚进了南姑母的院子。双双请了安,南姑母也没当即开口说正事,只问大儿媳韩氏,“可知今日悸哥儿几时能回来?”
韩氏不疑有他,张口就说:“儿媳听他说近来军营里事情不少,估计得天黑之后,母亲寻他可是有事?”
她这大儿子行事稳重,素来与国公府的世子爷萧景仁交好,让他到世子爷面前去说南越的事,相信十有八九能成。只是她这大儿子也是个行事正直之人,她张了这个口,他碍于母命兴许不会推辞,但心里肯定会觉得为难。
南姑母在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好好敲打南越一番,让他行事再警慎些,的确不好再给她找麻烦。
“待他回来,你让他来寻我一趟,我有事吩咐他。”
“是。”韩氏恭恭敬敬领了命。
“母亲,你找我们过来是不是有事要吩咐?”樊氏声音软软柔柔的,听着很是舒心。
南姑母轻轻拍了拍膝裙上的褶子,说:“找你们来的确是有桩事,悯哥儿也到了适婚的年纪,他也有了心仪的姑娘,叫你们过来是想让你们两个做嫂嫂的帮着准备下聘礼的事情。”
两妯娌相互看了一眼,眼里皆是欣喜之色,樊氏又问:“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要来与我们做妯娌了?”
“是关大学士家的侄女关浅浅姑娘。”南姑母说。
一听这个名字,樊氏和韩氏又面面相觑,都是在京城长大的姑娘,那些高官显贵之家有什么事大体还是知道些的,僻如这个关浅浅,众人对她的一致印象就是她自幼身体不好,不易生养。
而南姑母呢,一看这两个儿媳妇的反应就知道她们在想什么,“你们在想什么我心里清楚,猜测这段时间京城的那些流言蜚语你们也是听说过的了,悯哥儿意欲为她负责,这也算他是个有担当的。而且悯哥儿也说得对,咱们这一房有你们两个嫂嫂开枝散叶,他将来有子嗣就是福厚,没有也不强求。”
韩氏低头看着自己隆起的肚子,樊氏听了这话心里也是暖融融的,觉得自己被倚重,这种感受更让她们觉得心里多了几分重责,但这责任是心甘情愿担的。
“母亲,我们将来定会对新弟妹好的。”
说话的是韩氏,樊氏也跟着郑重的点头。
南姑母心中安慰,吩咐杨嬷嬷把准备好的礼单拿给两个媳妇子看,“你们且仔细看看,下去好好商议,拿定主意后再呈给我,我得赶紧去找个道士合一合他们的八字。”
说完,南姑母就出去了。
樊氏和韩氏也拿着单子回去商量。
彼时南振?父子已经快到南家了,马车上南越因为得了姑母的承诺,心中已经没那么慌了。南振?发现儿子一脸的松色,不由得黑了脸。
“你是不是真以为得了你姑母的承诺就万事大吉了,越哥儿,你这次做了糊涂事,下次能长记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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