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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桩事,都已经过去好几日了,要发作早就发作了,你们担心什么哩?”
南姑母故作轻松,可南越和甘氏显然并不这样想,甘氏说:“我已经悄悄派人去打探过了,那些风言风语的确已经传开了些,那些议论都已经清楚我住在寅国公府了,要知道越哥儿是今年春闱的考员之一,亦很简单,要是传到相爷耳里,越哥儿的前程肯定要受阻啊!”
一直在旁边听着看着的南笙用眼尾的余光扫着南越,说起来父亲对南越的评价其实挺高的,俊哥儿还不清楚,目前她这一辈,南越的学识算是顶好的。可他都已经下过场了,怎么行事还如此的慌乱,往日的稳重好像都不是他身上的似的,这样的人真要是榜上有名,能当好百姓的父母官吗?
“说重点,你们母子俩到底想要怎么办?”
甘氏母子不说重点,南笙实在听不下去了,直接问。
南姑母也是这个意思,“对,那你们想怎么办?”
这个问题其实甘氏和南越是有商议的,只是说出口恐怕有些强人所难,但为了南越的前程,甘氏决定豁出去了,“他大姑母,我想着这件事怎么也是因为笙姐儿而起,是以我想着既然笙姐儿与沈大人认识,能否请她到沈府去一趟,表明一下我们的歉意,只要沈大人不追究了,相信相你那边也不会多加为难的。”
“那你和诺姐儿呢?”
甘氏声音一落,南姑母心中起了薄怒,怎么也压抑不下。
“我和诺姐儿与沈大人并不相熟,原也是想一起去道歉,可是诺姐儿怀有身孕,若是在沈家受到刁难,我也就罢了,万一她受到刺激影响到腹中的孩子,岂不是得不偿失?所以我还是想着让笙姐儿带着厚礼去走这一趟就算了。”
听完甘氏的话,南姑母当即就被气笑了,“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你们母女闯了祸,让笙姐儿去替你们赔罪?甚至你们连面都不用露,直接让笙姐儿出面?二弟妹,你是不是忽略了一件事,当日你在望江楼,败坏的可不止是沈大人的声誉,还有笙姐儿的名声。你们怎么只担心沈大人会怪罪你们,就不担心笙姐儿也会寒心吗?”
老实说这个问题是真的没有想过,因为他们习惯不把南笙当回事,所以现在南姑母的问题他们没办法回答。
“姑母,不必说了,这一趟我是不会去的。”
南笙直接开口拒绝,南越求救似的看向南姑母,“姑母,以我们南家现在的地位实在是够不上相府,沈大人那里也没半分交情,要是南笙不出面,沈大人要是追究起来,侄儿的前程就真的完了,他可是在吏部当差啊!”
他刻意提到吏部,要知道吏部可是朝廷的重要部属,任何官员的升迁可都要经由吏部决定的啊!南越以为只要他表明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南姑母就会帮着他逼一逼南笙。可惜,这一回他失算了。
南姑母只沉沉的叹了口气,“既然如此,你们要求的人不是我,应该是笙姐儿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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