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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爷把给赵甲说过的话又给县令大人重复了一遍,“卫队营吃的菜食都是咱们县里供给的,每天都要往卫队营送不少菜呢,什么正经的事打听不到,但一些无关紧张的,只要问得有技巧,还是能打听到的。”
黄祖越沉默了好一会儿,神情也渐渐地冷静了下来,“不能,我绝对不能坐以待毙,现在城门快关了,明日城门一开,你就去见知府大人,把这里的情况都告诉他,让他想想有什么办法把钦差大人给弄走。”
“钦差代表的是朝廷,是皇帝陛下,知府大人怎么敢……?”
“我不管他用什么方法。”黄祖越提高了声音,“这些年受了我那么多的孝敬银子,难道我有难他就不该帮帮我吗?他应该清楚,要是我出了事,他也不可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他知道县令大人正在气头上,才敢说出这样威胁的话来。就算这些话不是自己的意思,那知府大人却是从自己嘴里听到的,届时对自己能有好颜色吗?
可现在钦差大人在驿馆,县令大人又没得知府大人召见,没能离开县衙,能走这一趟的只有他了。
“是,明日小的就到知府衙门去走一趟。”
再一次从县令大的书房走出来,师爷直觉自己的背更弯,脚步也更沉重了。
那厢颜末的动作极快,次日一早就打听到了宣瀚想要的消息,诚如万吉所言,一切都是真的。
宣瀚猛地一拍掌,讥诮道:“真是不错,只是县衙里小小的捕头捕快,就敢干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殿下打算怎么做?”
的确是在漳州府城待的时间有些长了,但在离开之前他必得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向太子哥哥和父皇交差。他想起了荷花村的那个田季,这个时候似乎能用得上了。
“让人悄悄把田季叫来,本殿有事情交待他去完成。”
颜末去摇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走露了风声,盯着驿馆的眼睛又多了好几双,现在可以说是整个驿馆外全是县衙的眼睛,想悄悄把田季叫来说话,恐怕没那么容易。”
宣瀚想了想,也是。
指头又在书案上有节奏的敲着,少顷,他道:“既然请不来,你就去那他,把事情给交待清楚了,只要他立功,本殿就让他将功赎罪。”
说完,示意颜末走到他面前并附耳上来,宣瀚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颜末便立即心领神会的退下去了。
给向二柱端药的二柱媳妇又碰到了颜末,她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又是从那边出来的,她已经知道了他是侍卫,而且还是钦差大人,二皇子殿下身边的侍卫,多体面尊贵的身份啊,要是她能年轻几岁,配他也不成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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