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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里正边说边往外赶人,二柱媳妇被气得不轻,瞪了一眼张里正,盯着小梨问:“一句话,你到底给不给银子?”
小梨把脸往旁边一歪,态度很明显。
向二柱两口子这才不甘不愿的离开了,只是二柱媳妇一步三回头,眼里淬满了怨毒。
张里正重重扣上院门,重重叹了口气,看着院子里站着的小梨和宣瀚、南笙,脸上的皱纹里露着无尽的疲惫,“真是对不住,让大家看笑话了。”
“里正爷爷别怪我没出声帮忙才好。”宣瀚微笑着开口,语气里有一丝歉然。
张里正挥了挥手,边往里走边道:“你们不帮忙是对的,真要起了冲突,他们人多,吃亏的是咱们。”
小梨伸手扶着张里正坐下去,满脸愁容说道:“我在村子里的时候田有家人就嚣张得很,没想到这些年气焰不减反增,他家不就出了一个县衙里的捕快吗?就这么厉害?”
“呵呵。”张里正冷笑两声,“田季那小子从小就会来事,自从进了衙门捧上了铁饭碗,不仅他自己飘了,还把整个田家都带飘了。这回县里征税粮这事,我看大家伙儿交完税粮要填不饱子,就有意让那些粮少的乡亲偷偷藏些起来,没想到田季把田狗子当一双眼睛盯在村子里,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就进他耳朵里去了。”
“呸,真缺德。”
南笙愤愤言道。
“谁说不是呢,可是大家伙儿不想与官斗,也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说这话时张里正的满心满眼的无奈,听得南笙直接想把人抓来痛揍一顿。
“里正爷爷,明天你要去田家,我陪你一起去吧。”
宣瀚心里有了计较,开口说道。
张里正则感激的看着他,说:“你不是这荷花村的人,真要跟我去了,恐怕会吃亏,还是不去的好。我自己去吧,我好歹是这村里的里正,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看今晚田氏兄弟凶神恶煞的模样,可不像是个会顾及里正身份的主儿。
“我还是陪里正爷爷去吧,万一他们要是动起手来,我年轻,抗摔不是?”
宣瀚笑嘻嘻的声音把张里正也给逗笑了,甚至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拒绝。
夜里等张里正睡下了,小梨也睡下了,宣瀚坐在院子里看星星,南笙走出门坐在他身边,同样望着星星说:“你是不是打上田家人的主意了?”
“看出来啦。”
宣瀚笑得没心没肺,可是南笙从他的眼里看到不少的阴谋和算计。
“就因为家里出了个小小的捕快,一大家子都敢不敬重里正,甚至横行乡邻,我倒想会会这个厉害的——捕快。”
什么嘛,分明就是想从捕快嘴里得到些消息,非把自己说得英雄主义,真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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