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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你别这么说。”南诺在这件事情上还是理智的,“咱们家要与镇国公府结亲的消息早就传遍南家坝了,就是南笙想再体面也是不能有这样好的缘份,女儿怎么能放手呢?至于我这腿,南笙不是一直咒我么?我就当这是报应,害死南诗的报应。”
真是没想到自家姑娘是这么消化这件事情的,甘氏不忍心的看着南诺,“我不准你这样说,你有什么错?南诗被掳进了镜儿山,本就清誉尽毁,这样的人留着命也只会污了祖宗的灵位,她就该去死,你这是替南家清理门户呢,不能怪你,真的不能怪你。”
南诺低下头,看着自己这一双没有用的腿,唇角扬起一抹苦笑,“如今我只盼着这个劫过去,往后余生都是好日子。”
“会的,会的。”说到这里,甘氏徒然发现女儿的脸不对劲儿,怎么看怎么觉得她的脸上红痕分布有异常,“诺姐儿,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正巧翠娇沏了新茶进门,听到自家太太问及此时,她便脱口而,“被西跨院儿的姨夫人打的。”
甘氏难以置信,蹭地一下站起来,本来就一直握着南诺的手,这一动作险些将南诺给扯倒,“她凭什么打你?姑爷都不护着你吗?”
南诺一想到明知今阿娘会来,韩子鑫昨夜照样冷落了她,心里就一阵阵发凉。
她不作声,甘氏只当她脸皮薄,难以启齿,扭头就盯着翠娇,“你家姑娘不好张口,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翠娇便绘声绘色的把自家姑娘嫁进镇国公府后的一系列遭遇都事无巨细的交待了干净,听得甘氏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她是知道自家姑娘的状况是要受委屈的,只是没想到这委屈竟比天还大。
“也就是就因为姑爷一宿没宿在西跨院儿,那姨夫人就刁难你?还动手打了你?天底下哪里有这样霸道的人?管天管地,还管到人家小夫妻屋里去了。不成,我得去找她好好理论理论,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无法无天。”
南诺连忙伸手拦住她,愁眉道:“阿娘,求你了,别去添乱了。”
听着女儿哽咽委屈的声音,甘氏哪里忍得了,“你个傻丫头,你要是一直忍气吞声,她们就会觉得你好欺负,你还年纪,光阴还长着呢,难道以后都要这样委屈自己过一辈子吗?”
南诺又低下头不作声,翠娇说:“西跨院儿那位是姑娘婆母的外甥女,亲的,姨夫人又是夫人的亲姐姐,姑娘不让您去理论,是因为她知道就算是理论,也不会有多大的成效。难道夫人真的会护着我们姑娘么?”
这话说得太理哩,血亲血亲,打断骨头连着筋。楚家人与镇国公夫人是什么关系,南姑母在信里也是有说明的,还记得当日她看到信,焉了好一阵才重振旗鼓。
“那又如何,不就是个知州家的姑娘么?谁还没个有权有势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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