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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润初立即又往前走了两步,端端正正朝珠隐行了礼,但因为她尚未过门,实在不知该怎么称呼,有些为难的看向余老夫人。
余老夫人会意过来她的用意,道:“你还没过门,不必遵她,她的年纪就比你小一岁,在你进门前,叫她一声妹妹算了。”
明明是长辈,突然变成了妹妹?
珠隐不乐意,眉头皱起一条直线,“话不能这么说,大堂姐,我好歹也是你的堂妹,她向你磕了头,也该向我磕个头才是。”
听听这是什么话?当即就让樊润初尴尬的立在原地。
这可是她未来的孙媳妇儿,可不能让她受委屈了,连忙出声维护,“瞧瞧你这个没规矩的,就该跟初姐儿好好学学规矩,她还没进我萧家的门呢,就因你是我的堂妹,她已经向你行了礼,你倒真还摆起架子来了,像什么话?”
珠隐这辈子最烦的就是被人拿来比较,而且她永远都是错的没规矩的那方。于是她看樊润初就更不顺眼了,可是她有小聪明,适才她向大堂姐提要在中元节的时候出去逛逛,大堂姐那一脸的为难显然不乐意。
如果有这个惟哥儿媳妇儿一起呢?既是让她先跟她学规矩,那她不好好利用利用,岂不是白瞎送上门来的工具人?
“大堂姐教训得是。”珠隐边说边走到樊润初身边,徒然亲热的拉起她的手,对余老夫人说:“咱们家惟哥儿真是有福气,能娶到像樊家姑娘这么规矩温婉的女子,我也要向她学习,将来嫁一个称心如意的夫君。”
这么一会儿就开窍了?还不待余老夫人反应过来,珠隐就熟络的挽起樊润初的手,对她笑道:“樊姑娘,中月节不是快到了吗?听说京城有灯会,可好玩了,我一直很神往。适才同大堂姐说了,她许是担心我身边无人看着,怕我闯祸,有些犹豫。不若你陪我去可好?若是有你这么个懂规矩识规矩的人陪着我一起,我大堂姐肯定放心,大堂姐,你说是不是?”
她能说不是吗?
这个珠隐,为了中月秋那日出门,竟敢把她架起来,真是放肆。
然而珠隐已经给樊润初戴了那么高的帽子,自己要是不应是不是就是间接否认樊润初懂规矩?
罢了,届时多叫几个人一起吧,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料想珠隐也闯不出什么大祸来。
“什么话都叫你说了,我能说不是?而且你现在一厢情愿来着,还没问过人家初姐儿愿意不愿意同你去呢?”
余老夫人嗔瞪了一眼珠隐。
说实话,像珠隐这种自来熟和性子樊润初一惯不会招架,碍于余老夫人的面子她又不能拒绝,只能笑着点头,“自是愿意的,那日我定会带着妹妹好好逛逛。”
她的懂事很令余老夫人满意,她对珠隐说:“一会儿有裁缝进府来量身量,正巧你在这里,也做两身衣裳吧。”
珠隐暗自松了口气,总算能出这院子走走了,一想内心就雀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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