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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瀚张了张嘴,还是没能把南文渊中毒的事说出口,他真担心她会冲过去把许姨娘给撕巴了。
这一夜,许姨娘躺在床上转转反侧,如何也睡不安稳。但不是怕有鬼来寻她,她就是郁闷怎么破解眼前的困境?真要是没办法挽回,要怎么跟哥哥交待?
次日上午,南笙去看了南文渊,昨夜发现在许姨娘屋里的事被许姨娘下了死令封了口,所以没几个人知道真相。一听说许姨娘的奸计未能得逞,南文渊忽然就觉得自己的气儿都喘得顺了些。
“也怪阿爹气糊涂了,看着她拿着婚书来逼我,我被着急和愤怒冲昏的头脑,此事你是跟我提过的,我竟都忘了,看来真是药吃多了,吃得记性都差了。”
“别说阿爹,就连女儿也一直没想起来,要不是苏大牛拿着卖身契找到许姨娘那毒妇,女儿只怕真的没有退路了。”
“人家救了你的性命,而且是屡次救你于危难,你怎么能直呼人名字?”
南文渊轻声提醒南笙,对救命恩人要感恩戴德。
南笙微微点点头,“女儿知道了。”
嗯!
怎么感觉不对劲儿啊?
他怎么在南笙身上看到一股扭捏的姿态?
这二人之间莫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如此,南文渊不由得开口多问一句,“你是卖身于他,可知道他家里具体是做甚的?”
南笙摇了摇头,“只觉得他家生意做得挺大的,去救姐姐的途中,还是回来南家坝的途中,仿佛只要是个县城,就有他家的商号。”
“那你可记得那商号的名字?”
“好像叫泰安商号。”
泰安商号?南文渊直觉这个商号听起来很耳熟,但他的确十几年不在商界行走,一时间也是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说过泰安商号。
“家里能办商号,不说富可敌国,肯定也是吃穿不愁的,笙姐儿,我们南家也不差,你们会不会……。”
意会出阿爹是什么意思,南笙的表瞬间红了,打断他的话,“阿爹说什么呢,我是卖给人家做使唤的,怎么可能……。”
接下来的话南笙没说出口,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是怕,不想说出口。
南文渊则是看出来了,“你为什么不接着说了,是怕一语成谶吧。”
竟被阿爹看穿了,南笙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南文渊却说:“那日你姐姐出事,我只是匆匆扫了他一眼,看着是个很端正的孩子,得空你请他过来,我与他好好说说话。”
至于说什么?
南笙不敢问,但莫名的有些期待。
与此同时,许承孝接到传话,请他到妹妹屋里喝茶。可他很清楚许姨娘是知道他不喜欢喝茶的,所以定是有事要找他说。
许姨娘叫人上完茶,然后就让心腹到门口守着门,不让任何人来打扰。
见妹妹如此谨慎,许承孝也跟着不安起来,“到底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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